隨即便示意我看那船中走下的人。只見一個身著灰袍的老者,與幾人押著一個道人往樓中而來,我才發覺那被押之人乃是皮橫師弟。”

這時那聲音威猛的男子說道:“我便想衝上前去,解救皮師弟,但師姐使了眼色,示意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我便坐在座上,與師姐看著那幫人上了樓頭。其中有一個鬚髮皆白的白衫老者,將小二叫到跟前,要了一些酒食,這些人便分兩桌坐在座位,將我那皮師弟綁縛在樓中的柱子上。我皮師弟宛似沒有看到我們二人,只是一直叫嚷著要酒喝,只見那灰衣老者走上近前,點了我皮師弟周天幾處穴位,皮師弟便不再做聲,那些人便在樓中喝起酒來!”

只聽樂心慈繼續說道:“我便留意那些習道的人中,功力似以那白衣老者為上,我又見那灰衣人,身邊挾著一把滿是符籙的黑傘,一時卻也想不起此人是何方神聖。”

只聽屋內的另一個男子失聲說道:“鬼劍修羅!”

樂心慈說道:“秦師弟這時在桌上,蘸了茶水,便與我畫下這四個字來,我也不免一驚,心說連這鬼劍修羅吳餘生都恭敬的人,此事也當真的棘手!就算我與秦師弟能與這二人兩敗俱傷,那些其他的對頭,也是無力再與其爭鬥,皮師弟又失心於此,打鬥中再失手傷了他,那便得不償失。過了一會,那些人酒足飯飽,便押著皮師弟下樓去了,秦師弟又欲下樓與那些人拼鬥,被我再次的攔下,我便偷偷的放了那尾身蠅,隨那些人去了。”

只聽那剛猛的漢子嘆道:“眼睜睜的看著同門師弟被捋走,真個是顏面喪盡!若是我大師兄當時在場,哪管他是何方神聖,早就打發這些個妖人回老家去了!”

“哼!!!”忽聞一個蒼邁的聲音拍響茶几,大聲喝道,“休要與我提那孽障!”白髮道人聽是師兄發怒,便不再在門口駐留,推門進去了。

眾人一看是師叔,忙起身恭敬的拜安。只見殿內一旁坐著三個人,二男一女。那女的便是夏侯商的三弟子樂心慈,蘇年生回頭看那倆人,其中一個敦儒的男子是五弟子宋無量,那威猛的漢子便是六弟子秦山。蘇年生示意讓大家坐下,便拱手說道:“不知師兄別來無恙否?”

只見那殿中正座上,坐著一個年紀約有七十左右的道人,剛才發怒的餘威未消,面上滿是赤赭。夏侯真人見是師弟,便起身相迎,對蘇年生說道:“方才心慈與我使用眼色,我只道是那自家的童兒,便由得他站在門前,誰知卻是師弟來了。看來師弟的吐納功夫已是返璞歸真,不在我之下了!”

蘇年生謙道:“我自幼便學藝不精,各般神通都不似師兄精進,只怕是我這些個師侄,如今也早就勝過我老頭了吧。”說罷與夏侯商哈哈大笑,便與殿內的幾人言談起來。

無諍與謝經雲幾人看師傅進去多時,也不見動靜,那白衣人便對師弟們說道:“這火麟殿,阮師弟與平師弟已是來過一次,只有無諍弟是第一次前來,便讓經雲帶大家到裡面逛逛如何?”

原來這白衣人乃伏羲宮夏侯真人座下八大弟子之二,名叫白慕容。此人甚是了得,據傳言他已經得夏侯的真傳,道術功夫已似不在那白髮道人之下。大家聞聽,自是歡喜,白慕容帶著那兩隻獅子往別處去了,師兄幾個便隨著謝經雲往殿內走去。

眾人走到一偏殿前,謝經雲與無諍說道:“這便是火麟宮的藏酒之處,都是我那些師兄們為修習道法的人煉製的丹石鼎物,自從皮師兄偷酒之後,這裡便終日上鎖。”

無諍看那門上,果然有一銅鎖閂在門上,便嚷著要進入門內觀看。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