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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於是,沈雲談徹底鬱悶了。
送衣服到塞情詩,唐十九徹底被沈雲談煩了個夠,料想著昨日那一句歪詩,估計可以打擊上他幾天,自己得個清閒,心情不由得一鬆。但想起昨日裡推開窗戶,看到沈雲談的樣子,心頭也忍不住發酸。
他瘦了許多,彷彿大病一場,原本圓潤的臉龐此番連顴骨都明顯起來。
瘦得……讓她心疼。
想著想著,原本服了解藥後的倦怠渴睡也不知所蹤,就那樣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夜,直到天矇矇亮,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她確信,她才睡著了沒多久,估計也就是剛閉上眼睛,耳邊就傳來幽幽怨怨的歌聲:“隔時如隔年日遲,桃花人面忽相思啊~~~忽相思~~~~忽相思。”
聲音不難聽,就是有點不在調上,結尾處九曲十八彎拐得,彷彿上吊吊了個半死沒死透。
唐十九睡得迷迷瞪瞪,只覺著嗓子挺熟,還以為在做夢。
“難抑魂念佳人處,燕小容風鴻雁誤。嫩藕嘴利心空空啊~~~~啊~~~~啊~~~翠柳姿美情處處。不做他藕不做柳,終覺悔意星已枯~~~~~”
唱到“星已枯”,尾音驟然拔高了幾調,狠狠地嚇得唐十九一炸毛,徹底醒了。
“天上有月堪比淚,世間無奈是情痴。”唐十九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腦門子官司。
“延我一程同路夢,還卿五兩錯肩風……”歌聲轉哀,調在西山外,根本找不回來。唐十九開啟了窗戶。
沈雲談一見唐十九開了窗戶,心跳漏了幾拍,愈發興奮,顫抖著聲音唱出了最後一句:“悲歡自古都同樣,說甚平生信或疑?”他故意將尾音拖長,滿懷深情地看著十九。十九亦看著他……
滿懷怒火地……奶奶的,誰再為這混蛋心疼,就不是人!
唐十九怒極反笑,沈雲談只道她是解氣後溫婉的笑意,忍不住走近幾步,柔聲喚:“十……”
九字未出,唐十九從身後揚起青花花瓶,狠狠地往他腦袋上砸去!
“哐啷……”
世界安靜了,唐十九關了窗戶,回到床上,天尚早,還能睡個回籠覺。
紫奴去找沈雲談時,他正拿著手帕,呲牙咧嘴地包紮自己額頭上的口子。紫奴趨近看看,搖了搖頭:“破相了,連本錢都沒有。沈公子,你沒戲了。”
對著紫奴,沈雲談可沒什麼柔情蜜意,好脾氣早已經在唐十九處用光,此時扯著嗓子:“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餿主意!”
紫奴眼睛彎彎,笑得十分歡喜:“沈公子你說得沒錯,奴家的主意,的確是餿的。也只有你才相信奴家這種餿主意。”
沈雲談眼睛一眯:“你耍我?”
紫奴斂了笑意:“奴家不敢,奴家不過想看看,公子到底能為喜歡的姑娘做到哪一步。”她突然悽然一笑,“公子其實……也不是很喜歡惟七小姐啊……”
沈雲談不欲與她討論這個,扯開話題:“天秀一直沒有訊息,天舒救了唐魚後,也不知去向。你可知唐魚和天舒……到底什麼關係?”
紫奴盈盈福身:“公子還惦記奴家的事情,奴家好生感激。唐魚……此人似乎是個女子,算是天舒先生的徒弟。但是天舒先生從來不肯讓她叫聲師父。”
沈雲談微微一愣:“哦,居然是個女子,倒是好生硬氣。只可惜……那張臉……”
紫奴咬了咬唇,柔聲道:“唐家的女子,能毀容而不被處決,也是一種福氣。早幾年,奴家只恨自己生了這樣一張面孔,倒比端茶遞水的奴婢,還要淒涼。”
沈雲談問道:“自古女子最珍惜的就是容貌,這話又是什麼緣故?”
紫奴悽然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