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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
“很好”
知道小丫頭竟然又能辨音;又能識弦;分明是平ri偷看家裡的姊姊們彈琵琶;於是偷學了不少;天賦更是絕佳;杜士儀突然哈哈大笑。放下王容新送給自己的琵琶;他上前扶著玉奴在軟皮坐具上坐定了;又教導她如何扶住那又高又厚的琵琶;這才手把手教她。
一晃竟是不覺時光;待到外頭有人敲門時;他方才猛然覺得腹中空空如也;等那婢女進來說是ri頭漸西;他看著意猶未盡的玉奴;不禁苦笑道:“好了;下次若有機會再說。我讓人送你回去。記住;ri後不能再叫叔叔;得叫師傅了……”
因為這正旦佳節裡出的那麼一樁事;楊家上下卻是一團亂;哪有半分過節的氛圍。玉卿忙前不顧後;安撫上下人心還來不及;玉瑤偏偏又突然衝進了屋子;大聲嚷嚷道:“大姊;太陽都快落山了;玉奴怎麼還沒回來要不;我去縣廨接人?”
那清亮的聲音平ri聽著悅耳;可這會兒玉卿忙得頭昏腦漲;哪裡經得起三妹再添亂?她惱火地一瞪眼睛;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不怕惹禍就儘管去七兄去了蜀州給阿爺報信;家裡前前後後說什麼的都有。你有心思cāo心好端端的玉奴;還不如給我好好看看可有人說閒話;若有就立刻關起來”
“事情都出了;還怕別人說?”玉瑤秀眉倒豎;那jing致的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譏誚;卻是顯得和實際年齡截然不同的早熟;“阿爺就是綿軟;成天對那些傢伙太仁慈了;看看把人都慣成了什麼樣子不過是一個犯事的放良部曲;讓那位杜明府按照律法;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還有什麼可說的?”
她撂下這話轉身就走;玉卿雖說一時氣惱;可惱過之後;她卻也不得不承認;父親做事確實是瞻前顧後;待下又寬縱不得法。否則;何至於即便有楊蛞楊釗兄弟到蜀中來幫忙;有些家奴部曲還敢陽奉yin違?
而玉瑤氣沖沖地從大姊那兒出來;卻是又委屈又嗔怒;等到婢女小心翼翼來稟報;說是楊釗來了;她方才稍稍收斂了一些。等人一進來;和顏悅sè地把自己當成大人似的稱呼見禮;她不禁挺了挺胸;卻是用小大人似的口氣說道:“釗哥;外頭人現在都怎麼說?”
過了年便已經十歲的楊玉瑤生得姿容嫵媚;卻是遠勝大姊玉卿。即便是楊釗知道那是自己的族妹;而且年紀幼小;可每每一見;心底仍不免會有幾許遐思。此刻;他連忙笑呵呵地搪塞道:“那些百姓還不是胡說八道。不過是一個部曲;只要伯父能夠大公無私憑律法去斷;傷不了什麼。三妹不用管這麼多;須臾這事就會煙消雲散……”
“那我怎麼聽人說;之所以會鬧出這事;是因為什麼客戶和居人的分別?”儘管玉瑤對這兩個稱呼究竟是什麼意思都不太瞭然;可此話一出;她見楊釗面sè登時很不好看;當即醒悟到自己竟是猜對了。可是;正當她想方設法盤算著如何從楊釗口中套出話來;外間便有婢女砰砰敲起了門。
“三娘子;釗郎君;縣廨的人護送玉奴娘子回來了”
“啊”
玉瑤一下子如釋重負;甚至顧不上楊釗;就這麼急匆匆跑了出去。而楊釗想到楊蛞真的按照自己的話帶了玉奴去見杜士儀;其後趕去蜀州之時;又放心大膽地把玉奴留在了縣廨;而且小丫頭還耽擱到這時候方才回來;不禁暗自稱奇。等他追著楊玉瑤到了門口的院子;就只見其正拉著玉奴問東問西;而玉奴那高高興興的聲音;裡裡外外全都能聽得見。
“師傅可好了;他教我怎麼撥絃;怎麼揉弦;我還彈出了很好聽的曲子呢
聽小丫頭滿口都在說杜士儀的好話;楊玉瑤忍不住眼眸微閃;一時盤算過後便下定了決心。下次她一定要跟著玉奴一塊去;見見那位赫赫有名的京兆杜十九郎究竟是何等人物不過;那杜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