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憂傷,而且有說不出來的怪。她想著,大概是琯杺的死,讓他受的刺激太大,也就沒有多大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御駕親征

琯杺入葬已有好些日子了,從那之後她就再沒見過上官玦,甚至在琯杺入殮當天,他也只是匆匆現身,又匆匆消失。琯杺的死,讓她重新陷入深思,像是一切回到原點。

她坐在雙兒的墓前,坐了許久,回想這幾個月來發生的種種,看著眼前的青山綠水、藍天白雲,她不禁苦澀一笑。若是在三年前,有人告訴她“一切都是命”這種話,她定會恥笑那人沒出息,可如今走到這一步,又是誰的錯。

如果上官玦沒有找到她,如果沒有這個賭約,如果她沒有讓上官玦喝下忘情水,如果她沒有認識上官笉,如果她沒有下山,如果她沒有愛上上官玦……

師父說過,一切皆由情起,皆由情滅,此中,皆是命……

“雙兒,我看到了你的信,以前我便說你聰明,果然你什麼都知道。”她哽咽的一頓,“可是,你為什麼不怪我,還讓我原諒你,你有什麼錯,何必非把自己逼的那麼苦,師父說,這一切都是命,我開始信了。雙兒,下輩子,等下輩子,你做公子,我做丫頭,再還欠你的債。這輩子,我想先還欠他的債……”

回竹屋時,想著順便給笉帶些一品樓的糕點,以前他便最愛吃這些小點心,尤其是一品樓的點心,見他最近總是沒什麼胃口,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大概也能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並未多說什麼。

“老闆,給我包一盒‘一品酥’,帶走。”

“好咧,您稍等。”

剛進一品樓就聽見街道上吵吵鬧鬧的,進城門時她便留意到,街上比往常人格外多,只是官兵倒佔了其中一半。

“老闆,今兒街上是怎麼了?”

老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像見著鬼似的:“姑娘,您不知道啊,看著您應該是京里人啊?”

炎豔尷尬一笑:“我平常都住城外。”

“哦,難怪,北邊藩王連夜起兵造反,已經攻佔了北邊兩座城池了,聽說京城也是剛剛收到的訊息,咱們皇上便立即決定,御駕親征啊,還說藩王造反屬於家事,他必須親自去,姑娘你說,當今皇上真是英勇……”老闆一開啟話匣子,便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炎豔只聽見“御駕親征”,之後便腦子一片空白,隨後便拽住了那老闆,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什麼時候?”

老闆一時被她嚇住,木偶般的回了一句:“這不,就今日,外面老百姓都是來看熱鬧的。”

炎豔慢慢鬆手,隨即奔了出去,等她意識到時,人已經在大街上了。她被水洩不通的人群擠到角落,看著象徵著天子的黃色旗幟領著大批軍士漸行漸近,他穿著金黃色的戰衣,挎著純黑色的戰馬,行走在軍隊的最前方,帶著天子的威嚴和居高臨下的氣勢,看著一撥一撥自行跪下高喊‘萬歲’的他的子民,臉上是那樣深不可測的表情。

她沒有隨人群下跪,鶴立雞群的高聳在那裡,士兵們都忙著下跪,也未曾注意到角落裡見到皇上不跪拜的她,只是卻被他一眼便看到了,直收眼底。

他卻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她看著行進的軍隊,行進的他,張了張嘴,沒有為什麼,只是此時此刻,她想唱,唱給他聽:“鳳凰于飛,翽翽其羽,亦集爰止。藹藹王多吉士,維君子使,媚於天子。 鳳凰于飛,翽翽其羽,亦傅於天。藹藹王多吉人,維君子命,媚於庶人……”

他背影微怔,在她看不見的時候,露出一絲苦笑:豔兒,一定要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留戀

回到竹屋時,天已黑,她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看著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