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的他並不知道這少年的身份,只知道這少年自稱姓李,叫一臨,他也不是得病,而是身體孱弱,十七歲的年紀看著跟個十五歲的孩子一樣,而且整個人瘦弱蒼白。

這少年來道藥堂,就指定要他師傅祁大夫給看病,根本不願意讓他看,而那時候祁大夫幾乎已經很少出面看病了。

作為一個小有名氣的名醫,孫藥忠覺得自己被看輕了,只是對方的穿著和言行,一看就不是他們這樣地方能出來的,而且這人還帶著京城口音,說不得是京城什麼富貴人家的孩子。

所以他就算是氣惱,也不敢亂來,只能請了師傅來給這少年看病,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但他依然記得師傅看到這少年時候的驚訝。

後來他才知道,這少年並不是得病,而是中毒了,是他娘在懷他的時候被人下了毒,而且還不止一種,也是這少年命大,這這些毒素的影響之下,竟然還能出生。

只是他一出生,他娘就因為那些毒素影響導致血崩直接撒手人寰,只留下了剛出生的他。

這些年,他掙扎著長大,只是身體卻越來越差,已經有大夫斷言,他是活不過十八歲的,這才會找到這裡,求他師傅醫治。

在知道這些的時候,孫藥忠是極為驚訝的,雖然他也從那些戲文話本之類的知道,越是富貴的大戶人家,越是有很多的陰私之事,但卻沒有親眼見過。

少年身體裡的毒素複雜,於是就直接住在了醫館中,這一住就是三年,三年的時間孫藥忠和這少年漸漸地成為了朋友,也是在成為朋友之後,他才知道了這些事情。

本來以為這已經足夠抓馬,沒想到更抓馬的還在後面。

眼看少年的身體漸漸好起來,結果來了一隊人馬,還是帶著聖旨來的,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聖旨的樣子,也是那天他才知道,這少年竟然是一位皇子,而他也不姓李,而是姓季。

季是大盛國的國姓,他本名叫做季臨。

季臨是個不得寵的皇子,在宮裡人人可欺,好不容易做了一件讓皇帝高興的事情,才求得了能出來尋醫的機會,只是他這一走就是三年。

他那父皇一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皇子更是多達二十幾個,根本不差他這一個,要不是有人提起來,估計他父皇都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兒子在外面。

不過那聖旨也不是叫他回宮的,而是直接給他封了一個閒散王爺岐山王的稱號,然後將岐山省指定為他的封地,只有居住權,沒有管理權的那種,而且沒有旨意不可隨意離開的那種。

表面上說的極為好聽,實際上就是將一個不得寵的皇子圈禁在這樣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不過好在皇帝還有點臉面,給的封地雖然窮困,但地方挺大,是所有州省之中面積最大的一個。

不過這岐山府雖然很大,但是一面靠著岐臨山,另一邊卻是和民風彪悍的武國相連線。

這武國的人就和他們的國名一樣,崇善武力,講究的就是一個靠著拳頭說話,哪怕是兩國和平相交的時候,武國人都會找茬收拾邊境的百姓,就別說那時候兩國根本不合。

雖然不至於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各種小摩擦卻是不斷,而那時候的皇帝又是個好色貪圖安逸的,根本不將這些小摩擦看在眼裡,所以靠近武國邊境的百姓生活都很是艱難。

大盛國也在邊境線上都建造了城牆之類的防禦措施,但那是對於其他州府的人來說有點保障,對於岐山府來說保障不大,畢竟邊境線可以建造城牆,但是岐臨山裡卻不行。

這岐臨山有三分之二的是在大盛國境內,另外三分之一卻是在武國境內,那些武國人可不在乎這岐臨山的危險,要是城門關閉,沒辦法過來,他們就會從岐臨山過來,一樣的方便。

這也就讓岐山府的城牆防禦跟個擺設一樣,只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