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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挈其子遠出,家只一姑,年老矣。鄰匪嚴虎窺秀姑有色,借乞火為名,將語挑之。秀姑不從。乃遣所嬖某作餌,搔頭弄姿,為蠱惑計。秀姑告其姑,姑罵斥之。嚴虎大怒詈曰:“女奴不承抬舉,我不淫汝不止!”朝夕飛磚撬門。李家素貧,板壁單薄,絕少親友,嚴又無賴,鄰人無敢攖其鋒,於是婆媳相持而哭。
一日者,秀姑晨起梳頭,嚴與其嬖登屋上,各解褲挺其陽以示之。秀姑不勝忿,遂密縫內外衣重重牢固,而私服鹽滷死。其姑哀號,欲告官,無為具呈者。忽有異香從秀姑所臥處起,直達街巷,行路者皆愕眙相視。嚴虎知之,取死貓死狗諸穢物羅置李門外,以亂其氣,而其香愈盛。適有總捕廳某路過,聞其香而怪之,查問街鄰,得其冤,乃告知府縣,置嚴虎於法,而旌秀姑於朝。至今西湖上牌坊猶存。
荊州府範某鄉居,家甚富,而早卒,子六歲,倚其姊以居。姊年十九,知書解算,料理家務甚有法。族匪範同欺其弟幼,屢來貸借,姊初應之;繼為無厭之求,姊不能應。範同大怒,與其黨謀去其姊,為吞噬計,乃俟城隍賽會時,沉其姊於河。又縛沉一錢店少年,以兩帶束其屍,報官相驗,雲:“平素有奸,懼人知覺,故相約同死。”縣官信之,命棺殮掩埋而已。範氏家產盡為族匪所佔。
逾年,荊州太守周鍾宣到任,過範女墳,有異香從其墳起。問書役,中有知其冤者,為白其事,乃掘男女兩墳驗之。屍各如生,手足頸項皆有捆縛傷痕。於是拘訊範同,則數日前已為厲鬼祟死矣。太守具酒食香紙躬祭女墳,表一碣曰:“貞女範氏之墓”。冤白後,兩屍俱腐化。
儲梅夫府丞是雲麾使者
儲梅夫宗丞能養生,七十而有嬰兒之色。乾隆庚辰正月,奉使祭告嶽瀆,宿搜敦郵亭。是夕,旅店燈花散彩,倏忽變現,如蓮花,如如意,如芝蘭,噴煙高二三尺,有風霧同旋。急呼家童觀之,共為詫異,相戒勿動。是夕,夢見群仙五六人招至一所,上書“赤雲岡”三字,呼儲為雲麾使者。諸仙列坐松陰聯句,有稱海上神翁者首唱曰:“蓮炬今宵獻瑞芝。”次至五松丈人續曰:“群仙佳會飄吟髭。”又次至東方青童曰:“春風欲換楊柳枝。”旁一女仙笑曰:“此雲麾使者過淩河句也,汝何故竊之?”相與一笑。忽燈花作爆竹聲,驚醒。
唐配滄
武昌司馬唐配滄,杭人也,素有孝行,卒於官。後五年其長子在亭遠館四川,長媳郭氏在杭病劇,忽作司馬公語云:“冥司念我居官清正,敕為武昌府城隍。念爾等新作人家,我既無遺物與汝輩,斯婦頗勤儉,特來救護。但須至獅子橋覓劉老孃來,託他禳解。”
伊次子字開武者往覓得,邀至家中,即杭俗所稱“活無常”也。問:“此病汝能救否?”答雲:“我奉冥司勾捉,何敢私縱?今爾家太爺去向閻羅王說情,或得生亦未可定。”因問:“你見太爺何在?”答雲:“此刻現在向灶神說情。”少頃曰:“太爺出門,想至冥府去了。”病者靜臥不言,逾時曰:“太爺來。”病者即大聲曰:“汝已得生,無慮也。”是時,視病者有親友在座,郭氏作司馬語,各道款洽,宛如生前。
其次子因跪請雲:“父既為神,應預知休咎,兒輩將來究作何結局?”司馬厲聲曰:“做好人,行好事,自有好日,何得預問?”又云:“我今日為傢俬事勤勞廟中伕役,速焚紙錢,並給酒飯酬之。”語畢,病者仍復原音,病亦自愈。此乾隆二十四年五月事,至今郭氏尚存。
裘文達公為水神
裘文達公臨卒語家人曰:“我是燕子磯水神,今將復位。死後,汝等送靈柩江西,必過此磯,有關帝廟,可往求籤。如繫上上第三籤者,我仍為水神。否則,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