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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就當徐笛死在十三城外了。”
“不!煙不走!”
“軍令。”
“那就把煙按軍法處置吧!”
煙的心一橫,帶著淚光喊了出來。她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沒想把懦弱的眼淚讓徐笛看見,而淚珠卻不受控地一粒粒落下。
門外的人輕嘆一聲,這時兩人才發現門口江瓷誠已經等候多時。
“徐笛,果然你沒看錯人。”
“是你?哈哈?”徐笛嘲諷地笑了一聲,臉上木然的表情絲毫不易,“誰在以前一直說煙兒根本就是一個巫女?誰在以前說她只會媚術?”
“不是我,你別誤會。這些都是爺爺和大伯放出的訊息。說實話,我也很反感,現在瀾走了,我感覺我徹底被孤立了。”
“呵。”徐笛輕蔑道,“你們現在沒有制約了,華箏也散了,只要你們隨便挑個差不多的時候出兵,他們別太感激……說不定以後穹風就是第一家了。”
江瓷誠再次輕輕地嘆氣。近幾年,穹風和華箏兩家由於各種原因,讓這兩個在舊時親密如手足般的青年都蒙上了陰影,漸漸產生了隔閡。不下十次,徐笛碰見了江瓷誠竟都短兵相接。
“你怕是不知道家主把瀾趕走了,一連幾天,杳無音訊,人間蒸發一樣,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為這件事我既不回家也不回學校……”
“所以呢?找我幹嘛?”
“……唉。我是真心想請你幫忙啊。”
“我已廢,幫的了你什麼?”
“我的那些線人,在你的軍隊裡,把他們想辦法弄出來。”江瓷誠推了推單片眼鏡,言語間的不滿溢於言表,同時也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穹風家非要把江瓷誠與世隔絕,“他們搞什麼搞。感情這是要斷了我訊息,線人全用各種理由發配前線,他們是要幹什麼。”
“問什麼?瀾公主?我也找不到她。”
聽到“瀾公主”,江瓷誠無言,唯有自嘲地一笑。燕瀾的滄流公主之名,任何一個明耀人都知道是諷刺多於尊敬的。
“不僅是她……也有岐人的問題想問。”
最終,煙拋來一枚令牌,並不是徐笛的,而是她自己的,刻著“一命準行”,帶著一句“接住”。江瓷誠感激地望去,煙只是對他點點頭,意在讓他快走。
海鱗軍隊。已在十三城防線內的他們攻下帝都指日可待,整個軍營大開慶功宴,成百上千壇烈酒紛紛見底。飛馬槍械團與神鷹組的主要成員們在各處奔走,有的回國報喜,有的就在軍營中演說,這宴會比最盛大的節日辦得更隆重。
“青隆元帥英明!彥親王英明!”
“這一碗敬元帥!”
“屬下敬親王!”
……
謳歌聲此起彼伏,徹夜不絕。但這場慶功宴卻獨缺兩個最重要的人——青隆與彥,竟然以不同的理由,推辭掉了這一場盛大的筵席。青隆藉口要研究帝都的地形戰術,彥則聲稱一連幾天沒能休息好,她想休息了。
堅持屏退所有人,兩人面對面,不說半句話地對坐,對帳外那些嘈雜喧鬧的叫喊聲慶祝聲充耳不聞。
青隆自顧自地給自己灌酒,儘管他從前並不喝酒,幾乎不上三杯就會頭昏眼花,但一反常態地,今天這幾十度的烈酒宛若一罈罈白水,一碗一碗地下肚,不知是真是未醉,還是早被酒精麻痺了。
“青隆,少喝點。你不會喝酒。”彥的面前亦擺著一碗清酒,倒映著她精緻卻蒼白的面目,雙眉緊蹙,見青隆無休止地給自己灌酒,忍不住終於叫了停。那屬於彥的酒,她不曾動過一滴。
“啊,彥。來,一起喝!這些都是難得的美酒!酒官很給我面子,那麼多酒,都是上等品!”循聲又見一碗酒入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