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信!”枝兒插了一句,“他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質,讓人信服!”

“呸!”臻野放下蘭若雲的下頷,在枝兒臉蛋上擰了一下,“你這兩天老是跟我作對,看我怎麼懲罰你!”

枝兒嚇得趕緊跑到荊文正身後躲了起來。

“好了,別鬧了,這件事情先放在這裡吧,無名子就先在我們這裡住下,還好你是人類,我們也不擔心你是奸細,不過如果你出賣我們,立即取你性命!”荊文正正聲說道,“大家去開會,讓他自己靜養一下!”

幾個人魚貫而出,連枝兒都跟了出去,不知道是開什麼會。

蘭若雲躺上床,立即合上眼睛,抓緊療傷。

營地裡一陣騷動,隱隱聽聞兵器碰撞之聲,但片刻後即靜了下來。

蘭若雲這一睡就直到傍晚,又是被相同的聲音所驚醒。

他開門走出去,赫然發現雪地已被鮮血染紅一大片,看不出多少的土人丟盔卸甲從營外湧了進來,多人受傷,鮮血和著白雪不停的落在地面上,有的人走著走著一頭栽了下去便永遠也起不來了。

這副畫面又勾起了蘭若雲的回憶,感覺對於自己來說再熟悉不過,只是,他們究竟做了什麼,怎麼這副慘兮兮的樣子。

臻野看見蘭若雲臨門向這面看過來,面色驚詫,沒來由的心中發怒,大喝道:“你這笨蛋看什麼?嚇壞了吧!

諒你也沒見過這種陣仗,你們這種溫室中的花朵,只知道躲在家裡長吁短嘆,哪像我們這些戰士,為了自己的尊嚴和自由而流血犧牲……“

臻野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站在了蘭若雲的面前,蘭若雲仔細看去,發現她的手臂上也纏著一塊染滿了鮮血的白布,些微的血珠還在不斷滲出:“哎呀,你這傷還沒有完全止住血,快讓我來幫你包紮一下!”伸手抓住她手臂。

“滾開,哼!”臻野大怒,這男人竟敢碰她神聖無比的玉體,用力把蘭若雲撞開,心中卻不無得意,故意把鮮血滴在雪地裡,看著蘭若雲傲然道:“怎麼樣,佩服吧?

我雖不是男人,卻也比你這種看似男人的窩囊廢要強上千倍,我看你連血都沒流過吧,看你那副害怕的樣子吧,是不是很傷自尊呢?哈哈哈——“

“不是……你……”蘭若雲還沒說完,“砰”的一聲,臻野女士因為流血過多暈了過去,立即倒在了雪地裡。

“枝兒,快過來,你小姐暈過去了!”蘭若雲不敢去觸碰她的“聖體”,只好大叫枝兒過來。

誰知臻野受冰雪刺激,又醒了過來。猛然站起身,臉色卻蒼白起來,向蘭若雲大喊道:“別鬼叫行不行,枝兒在幫傷員捆紮傷口,別打擾她!”又看見蘭若雲眼中不以為然的神色,怒道:“你笑話我是不是?你笑我貧血是不是?”一拳將蘭若雲打倒,伸腳踏在他身上:“快道歉!”

蘭若雲心中暗歎倒黴:“明明你自己暈過去,關我屁事!”嘴裡說道:“對不起,請您原諒!”

臻野挪開腳,蘭若雲趕緊爬起來:“你還是再包紮一下吧!”

臻野不理他,轉頭走了。

晚上枝兒來送飯的時候,蘭若雲才知道,這群土人趁著大雪去偷襲獸人族的灤山城。

蘭若雲心中大驚,知道這灤山城離荒蕪城雖然最近,也是北六城中的一座,但自己由辰山地底漂流出來,竟然到了灤山附近,還不讓人心驚?!

他可不是騎馬在陸地上跑,而是毫無知覺的順水而行。

枝兒見他吃驚,還以為他害怕了,安慰道:“別怕,我們只是騷擾他們,憑我們這點人怎麼能佔下一座城市來,只不過是打一仗就跑,讓他們不敢再欺負我們土人!”

蘭若雲心道:“不敢再欺負嗎?我看未必,灤山城顯然已被綠教控制,土人殺他們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