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遺憾了”,華清轉了過來,眨眼笑道:“你可是錯過了世間最宛如天籟的音律,和最清雅動人的舞姿哦。”

我看一眼華清,見他一張蘋果似的圓臉紅撲撲的,清秀中含了幾分稚氣,不由玩笑道:“你是讚我還是貶我?我看到像是貶。”

華清一愣,我促狹笑道:“你方才不是說‘從來只道皇表姐琴奏地好,西陵鼓舞雖獨秀一枝卻也是隻能襯其一、二’麼?只怕在你心裡,我既然便跳地再好,也不過襯其五、六分罷了。十分得五,自然還是不夠好的。”

華清怔了怔,隨即呵呵笑道:“儇兒姐姐的舞姿,與皇表姐的琴音一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司馬烈聞聲而來,見是華清,濃眉一斂,只將我拉到一邊,不悅道:“身子不舒服還到處亂跑?”

我礙著人多,悄悄抽手,輕聲道:“我不妨事,你莫擔心。快回去坐吧,相爺在等你呢。”

司馬烈看著我,眼睛明亮地似有火焰在跳動,低低地道:“你舞地真好。那麼美,彷彿月下仙子一樣。。。”又嘆口氣: “真怕你跳著跳著就飛上天去,再不回來了。”

有一剎那的傷感,我忙堆出笑容:“說什麼傻話呢!並糊塗了不成?”

司馬烈目光炙熱:“你這樣關心我,叫我一直病著我也願意。”

我有些臉紅,佯嗔道:“果然是病糊塗了,還不速速復元,勢必要和從前一般生龍活虎威風凜凜的才行。”

司馬烈的眼色驀地一黯,隨即又笑道:“你說什麼都好。”

“快去吧,這兒人多說話不便。”我推推他。

“你。。。別忘了。”司馬烈復又握了握我的手,他的手,向來是厚實而溫熱的,但現在,卻是越發冰涼了,我心一酸,笑容不減:“知道。忘不了,快去吧。”

他又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別和那小子太接近。”這才鬆了手。

我一愣,立馬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華清,不由失笑。

正欲隨夏瑤入席,忽聞身後一陣嗚嗚唉唉嘆氣之聲,轉頭一瞧,可不正是華清。只見他搖頭晃腦作痛苦狀,雙眉深鎖,滿面愁雲。

我不覺好笑:“你又怎麼啦?”

華清看我一眼,撫胸長嘆道:“清兒對儇兒姐姐可是一見傾心的,一直想著和姐姐多親近親近。只是姐姐身邊的那些個蜜蜂阿蝴蝶阿實在多地揮之不去,清兒正苦思冥想阿,到底如何才能使自己脫穎而出,博美青睞呢?”

我聽他說地煞有其事,心下好笑,故意皺眉道:“什麼蜜蜂呀蝴蝶的我是沒有看見,倒有隻油嘴滑舌的鸚哥不停在耳邊呱噪,惹人心煩呢。”

華清瞪大眼,不置通道:“我煩?你說我煩?你知不知我在西陵可是家喻戶曉人人稱頌的英勇無敵英姿颯爽的風采翩翩美少年?我會煩?”

我很認真地看了他一會兒,氣定神閒道:“抱歉。是我眼拙,當真沒看出來你是這樣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華清氣青了臉,三兩步跑開了去,不一會又跑回來,笑眯眯道:“儇兒姐姐再怎麼氣清兒,清兒也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我靜靜地看著他,微笑不語。他們與中原人不同,雙瞳是淺淡的琥珀色,晶瑩透明琉璃,綺麗、曖昧而神秘。

華清朝我眨眨眼,笑道:“誰讓我是家喻戶曉人人稱頌的英勇無敵英姿颯爽的風采翩翩美少年呢?”

歌詞:《悠悠飄落》

44、風聲

夏瑤走進,剛巧聽見最後一句,掩唇笑道:“二位還有什麼話沒敘完的,不如留待宴後吧。”

於是,我與夏瑤一桌,上首是王妃,旁邊是華晴與華清,對面上首是王爺,挨下來是尹俊睿與溫清遠,丞相與司馬烈。司馬容單獨一桌,自斟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