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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瑤推來一隻白瓷小碗,上面撒了些許玫瑰花瓣絲,嫣紅可愛。“這是玫瑰玉露,清脾潤肺又滋補養顏,知你沒胃口,便囑咐御廚做了份清淡少糖的,你嚐嚐。”
我感激夏瑤的細心:“多謝。”
剛喝一口,便聽得王爺笑言:“赫連公主,不知上回一事,公主考慮得如何了?”
華晴先是一怔,隨即兩朵紅霞飛上面額,略略清咳一聲,道:“王爺所謂何事呢,華晴竟一時記不得了,還請王爺明示。”我與華晴鄰桌,瞧地分明。只見她一臉紅暈,色若春曉,眉目低垂,兩排濃密睫毛下隱隱泛起一片流波,輕盈滌盪,如暖風般溫柔地吹向對岸。
這便是一個女子所特有的眼神。彷彿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將,卻是早已道盡了千言萬語。再看對面的人,那溫潤和煦的微笑絲毫未變,依舊雲淡風清,從容不迫,氣定神閒。
王爺一甩袖袍,朗笑道:“西陵女子素以爽快明朗,不拘一格為名,公主身為西陵女子表率,怎麼反倒扭捏起來了呢?”
華晴聞言,眼角有飛快地瞄了司馬容一眼,俏臉紅撲撲的,笑而不語。
皇后鳳眼微眯,奇道:“王爺,您這是唱地哪出呀?妹妹可知他們再說什麼,本宮是越聽越糊塗了。”
王妃柔柔一笑,才對王爺道:“黃兄,臣妹願聞其詳。”
王爺看眾人一眼,正色道:“此番得以與西陵邦交往來,全賴聖上福澤四海,賢明天下,微臣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皇帝頷首道:“王爺這回功勞不小,朕記下了。”
王爺微笑道:“皇上若要褒讚微臣,微臣愧而受領,只有一事不得不提。”說罷瞟一眼司馬容,語氣中頗帶了幾分自豪: “這一趟出使西陵,微臣能幸得西陵王君心大悅,說來,還多虧了容兒呢。”
皇帝看向司馬容:“哦?”
王爺笑著說下去:“聽說西陵王嗜好甚少,不好美酒佳釀也不好珠玉綾羅。臣想著國禮雖隆,卻也未必有那一樣能得了西陵王的真心歡喜,而因臨行前頗費躊躇。後經容兒輾轉打聽,方悉西陵王好名畫,尤愛人物山水,但凡極品,勢必歸於珍藏。”
皇帝的嘴角微微彎起,淡笑道:“世間名畫雖多,單想來能入西陵王法眼的,卻少之又少。只怕即便是朕書房裡的‘七大名豪’,西陵王手中亦是另有珍藏。”
王爺笑道:“皇上聖明。容兒也是這麼告訴微臣,倘若世上還有一幅稀世名畫,恐也只能在西陵王處得見。”
皇帝笑意漸深:“事實如此。”
王爺不掩喜色:“所以,容兒將自己親筆所繪的一幅畫卷給了微臣,讓微臣獻予西陵王。”說罷看著司馬容,朗笑道:“容兒一幅畫,當真包羅永珍,何用微臣再費片言隻字,尹輝之大好河山,萬千風情,都早已融入其中,直教西陵王驚歎之餘亦讚不絕口,連連稱頌皇上功德無量,治國有方!”
華晴盈盈而立,朝司馬容婉笑道:“容大公子一枝生花妙筆,莫說父王,連華晴等粗通文墨之人亦欽佩不已。尹輝之地傑人靈,尚未親眼所見卻已似身臨其境,真正出神入化。”說罷一角眼波有意無意地向我處飄來,猶如靈光一閃,快地叫人抓不住。
一邊華清猛拍腦袋,指著我叫道:“怪不得我見你眼熟呢,原來是畫上見過的人阿!”又朝司馬容笑道:“你竟畫地這樣好,與真人簡直無二呢!”
我一怔,有些不自在,幸好華清接著說道:“如此說來,容大公子,烈二公子,瑤姐姐。。。也都是於畫上接有過一面之緣的,好像還有一位俏姑娘和一英武少年,今兒似不在座上?”
司馬容才介面,笑容清淡如蘭:“華晴公主謬讚了,信手塗鴉,僥倖不辱西陵王的慧眼。”
又朝華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