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面前的形象是個普普通通的長髮及腰女青年,為了降低存在感還用頭髮把臉擋上了。所以她的造型沒問題。

不過很快我就想到問題出在哪了:在旁人眼中。我這應該就是領著女朋友出門閒逛,後面半米距離尾行著一個跟貞子似的怨婦……突然想通這點,我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明白過來為啥即便冰蒂斯身上有一層偽裝。後面還是跟了一路的圍觀群眾。

於是我趕緊和淺淺交流好,倆人一邊一個地拽住冰蒂斯的胳膊,牽著她慢慢往前走。一邊走淺淺還一邊特認真地指導著:“慢點,好。左腳……右腳……就這樣,不要慌。咱們一會就到家了……”

我跟周圍人笑笑:“小時候藥物中毒腦子壞了,領她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圍觀群眾紛紛散去,冰蒂斯的靈魂在精神連線裡暴跳如雷:“你腦子才壞了!你倆腦子都壞了!你們就不能想個靠譜的說法嗎?!”

我跟淺淺好不容易牽著冰蒂斯來到沒什麼人的街心公園,聽著這個流氓女神的靈魂還在那連續不斷地咆哮,頓時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團,好半天我才第一個穩定下來,嚴肅地看看冰蒂斯的死魚眼金身:“算了,有她在身邊,咱倆還是別出門的好,遇上一群看韓劇的大媽還是小事,萬一遇上幾個正義心爆棚的,誤會咱倆拐帶殘障少女就不好玩了。”

冰蒂斯繼續在那暴跳如雷:“你才殘障!你倆都殘障了!”

跟淺淺的夜遊就這麼虎頭蛇尾地結束了,回家之後我們把路上發生的這段小插曲跟家裡人分享了一下,在冰姐氣急敗壞的抗議聲中,珊多拉把這事兒記到了帝國通史裡,然後就差不多到了該睡覺的時候,接著……接著就發生了非常不得了的事。

就跟自己出發前的時候一樣,淺淺和珊多拉抱著枕頭來屋裡進行“監視”,我躺在倆人中間,腦補自己其實是個偉光正的純情小青年,然後……就像很多人已經猜到的那樣,臥室門被人推開了。

死魚眼冰姐穿著睡衣(安薇娜幫她換上的)目不斜視地來到床前,特輕車熟路正大光明地在珊多拉和淺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爬上床——還順便把淺淺擠下去了。

畢竟這床再大也有限,本來躺三個人就已經是超負荷發揮,現在多出個冰蒂斯,那是無論如何都不夠用的。淺淺站在地上,傻愣愣地看著冰蒂斯躺在她原本的位置,臉色慢慢就黑下來了。

“其實這中間有很複雜的原因……”我抱著跟節操同歸於盡的覺悟坐起身來,順手把跟自己一起坐起來的冰姐(身體)一巴掌拍躺下,“她現在已經徹底繫結在我身邊了:包括睡覺的時候……”

珊多拉跟淺淺表情嚴肅地抱著枕頭坐在對面。而旁邊躺著表情更加嚴肅——也就是壓根沒有表情的死魚眼冰蒂斯。我要在兩個戰鬥力過億的姑娘決定大義滅親之前跟她們解釋清為什麼床上多了一個人,而且讓她們相信自己在過去幾天裡每天都和這個胸圍36e的姐姐睡在一起也沒發生任何事。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運動叫做極限生存。其專案分別是在西直門立交橋上生孩子、趕著警察發工資那天搶銀行、去同志酒吧過一夜,以及此時此刻呆在這地方。

我現在唯一感覺慶幸的就是自己問心無愧。於是擦擦腦門上的冷汗,把在神界遇上的情況給珊多拉和淺淺都說了一遍,包括冰蒂斯那神奇的爹媽……

十五分鐘後,我視死如歸地看著珊多拉和淺淺:“你們能把枕頭放下了不?”

我真的很擔心她倆突然以四十倍音速把枕頭砸過來:以倆人的臂力,這不是不可能的。

淺淺仰著臉以四十五度角看看天花板,表情特憂傷:“可是四個人睡不下啊!”

我和珊多拉是同時傻眼的,萬沒想到這丫頭憂鬱糾結了一番竟然是在那規劃四個人該怎麼睡在一張床上,有這麼個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