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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將摺子又細細看了一遍,倒也說不上什麼不妥,丁金經陷害冷明松的原因也確實說不得道不得,這摺子這麼寫也好,這原因這麼含含糊糊留下伏筆,萬一以後有個萬一,這都是可翻轉之處,唉,官家心意難測,凡事留點後路最好不過,這徐思海小小年紀,這等心計實在令人佩服!
“好文!實在是好文,滿口餘香!”趙明潛連聲誇獎起徐思海的文章以掩飾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的過度謹慎,徐思海眼睛微眯笑看著他,趙明潛又連誇了好幾個花樣,站起來走到桌前,倒水進硯邊研墨邊笑道:“這等好文,我可是沾了徐榜眼的便宜了。”徐思海見他研墨簽名,心裡一塊石頭落下,站起來走到桌前,看著趙明潛提筆簽了名笑道:“趙御史為民之心令人敬佩。”
“哪裡哪裡,看著你們年青人如此勇於擔當,老朽才發覺自己真是老朽不堪大用,怪不得姚相力主徐榜眼為主,果然為相者這眼力非我等庸才可比。”趙明潛順手替姚相公做了個人情,徐思海笑容明淨,和趙明潛寒喧了一陣子,這才告辭回去。
冷明松半靠半坐在炕上,見徐思海進來,忙雙手撐炕坐起來問道:“怎麼樣?”
“好了。”徐思海將摺子遞給冷明松:“事到如今,他們也只能丟卒保帥,孫六到了沒有?”
“還沒有。”冷明松開啟摺子翻到最後,端祥著趙明潛的簽名答道,徐思海看了眼屋角的滴漏,正要揚聲叫人詢問,外面小廝通稟聲響起,孫六來了。
冷明松端坐欠身,徐思海起身讓過孫六,三人落了座,徐思海看著孫六直截了當問道:“有訊息沒有?”
“有,”孫六已經歷練的今非昔比,雙手扶膝穩穩坐著,和冷明松微微頜首致意了,看著徐思海答道:“冷大爺已經查的差不多了,小的們使了點小手段,已經把丁喜拿在了手裡。”
“丁喜?”冷明松很是驚訝,孫六轉頭應道:“是他,丁喜好色,到這寧乾府後迷上了東市瓦子的行首嬌蕊小姐,這嬌蕊小姐另有心上人,是個外鄉書生,小的花了點銀子,替嬌蕊小姐贖了身,請嬌蕊小姐幫忙布了個局,把丁喜賺進來,又演了出爭風戲碼,扔了具屍首出去。”孫六說的輕描淡寫簡單之極,冷明松聽的瞪大眼睛,半晌才透過口氣來:“晉寧王妃真是慧眼識人,真不知道從哪兒尋來孫六爺這樣的江湖大才。”
“小的跟我們姑娘前不過是個潑皮無賴,都是我們姑娘教導的好。”孫六欠了欠身,客氣的客氣道,冷明松‘呃’了一聲,神情有些古怪,都是他們姑娘教導的好,他們姑娘一個深宅大家閨秀,能教導他這些市井江湖手段?
“丁喜都招了?”徐思海緊問道,孫六點了下頭:“那是個沒用的夯貨,剛見幾星血珠子就癱了,問什麼招什麼,都畫了押了,又照他的交待,起回了幾處重要物證,這是單子。”孫六從懷裡摸出張毛邊粗紙遞給徐思海,徐思海接過掃了眼就遞給冷明松,冷明松細細看了,輕鬆非常的舒了口氣,看著孫六真心謝道:“多虧你。”
“小的領差使辦事罷了。”孫六微欠身客氣道,徐思海站起來飛快的轉了幾個圈,轉頭看著冷明松商量道:“這事至此已經明明白白,丁金經水淹永靜縣就是為了斷了北征軍從寧乾府調糧的打算,也就是要斷了壽王……”徐思海頓住話,要斷了壽王的生路這話只能心知肚明,卻不能明宣出口。
“丁金經不過是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