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了。”

“嗯,”李恬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想了想,轉到東廂,掀簾進去,看著端坐在榻上打坐的悅娘道:“煩你走一趟,跟程掌櫃交待兩件事,一是讓他留心下四皇子的行蹤,二是往吏部留心打聽打聽姑父江清遠今年的考績和明年差遣的事。”

“好!”悅娘爽快答應,跳下榻,這回倒沒跳窗,規規矩矩繞到門口出去了。

李孝祖被四皇子特意叫過去說了幾句話,傍晚從衙門出來,又被丁二爺堵住,死拉活拽非要和他痛飲幾杯,李孝祖推辭不過,和丁二爺一起到會仙樓飲酒,直熱鬧到戊正前後,才搖搖晃晃醉熏熏回到勇國公府。

周大\奶奶接了李孝祖進去,忙著讓人準備醒灑湯,又侍侯李孝祖沐浴洗漱,李孝祖雖說酒喝了不少,卻興奮的半絲睡意沒有,拉著周大\奶奶語無倫次的講四皇子怎麼跟他說話,丁二爺怎麼熱情,周大\奶奶聽的糊塗,灌他喝了半碗醒酒湯,一點點細問了好半天,才弄清楚怎麼回事,愕然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那位高高在上的四爺,怎麼認識李孝祖?還這麼特特叫過去問幾句連李孝祖也覺得是閒話的話?

“你別光傻笑,這平白無故的,哪有那麼多好事?這到底怎麼回事?”周大\奶奶推著只顧傻笑的合不上嘴的李孝祖急道,李孝祖用力搖了搖頭,醉眼朦朧,根本聽不清周大\奶奶的話了,看著周大\奶奶傻笑了幾聲,就一頭倒在床上,眨眼功夫就呼呼大睡。

周大\奶奶侍侯他睡好,呆坐著想了一會兒,打發人叫了肖嬤嬤進來,將李孝祖的話說了一遍,看著肖嬤嬤發愁道:“大郎是個沒眼力沒心眼的,我就想不明白,四爺怎麼會認識大郎?還這麼特意叫他過去說話,哪有這樣的好事?”

“難道是南寧郡王府?”肖嬤嬤遲疑道,周大\奶奶皺著眉頭:“咱們府上跟南寧郡王府哪有這樣的交情?平時都不來往的。”

“除了南寧郡王府,哪還有別人?也就他們府上跟四爺常來常往,我看,”肖嬤嬤神秘的指了指青桐院方向:“南寧郡王必是看在那位姑奶奶面子上,大\奶奶想想,從她回來,南寧郡王府那位小娘子就不說了,一天一趟都是少的,郡王妃也是三天兩頭打發人過來,送這個送那個,再怎麼說也是親戚,再說咱們如今又跟徐學士家結了親,我看哪,往後咱們府真是要一點點好起來嘍。”

“嗯,”周大\奶奶慢慢點了下頭,又點了一下,轉著眼珠盤算了好一會兒,看著肖嬤嬤道:”這事先不用說給夫人聽,明兒我交待大郎,夫人一提起南寧郡王府氣就不順,大郎是個孝順的,別萬一又生出什麼事來,再說,”周大\奶奶撇著嘴道:“她那樣的,說是賢惠,其實就是個傻,這事要是讓二房、三房知道了,還不知道得生出什麼事來,這財啊,咱們得悶著頭髮!”

“大\奶奶說的極是,我也是這個意思。”肖嬤嬤忙笑著附和道。

經了千傾湖的事,李恬守著青桐院半步不出,反正只要四皇子在京城,她就不出門。

很快進了九月,初七日是老勇國公夫妻的忌辰,因為不是什麼整日子,再說確實手頭極緊,又要忙著準備李雲裳的嫁妝和二娘子出嫁的事,楊夫人並不準備多張羅,到了正日子,不過備下酒水三牲,一家人聚在一起磕幾個頭罷了。

初五一大早,熊嬤嬤到正院見了楊夫人,恭恭敬敬稟報說,五娘子這幾天晚上幾乎夜夜夢到祖父祖母,眼看著祖父母的忌辰到了,五娘子想給祖父母做場法事祈福。楊夫人厭惡的皺著眉頭,從周朝順那件事後,她聽到個‘五’字,眼裡都能迸出無數火星來,可這事沒法說‘不’,楊夫人臉色陰沉沉把熊嬤嬤晾了半晌才冷淡非常的開口道:“這也是她一片孝心,青桐院都是女眷,再象上回那樣,滿院子都是和尚道士的,成何體統?這大家有大家的規矩,要做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