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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前院做去。”
熊嬤嬤一句多話沒有,恭敬應了,垂手告退出來,當天下午就從經紀行叫了四司六局的人過來,在前院搭棚子準備做法事及祭祀事,沒到天黑,就處處光鮮、諸事妥當,楊夫人得了稟報,一張臉陰的能滴出水來,只氣的胸悶的透不過氣,家下人等一概不用,從外頭經紀行找人過來,這是衝自己顯擺她有銀子?!
許二太太和柳三太太尋了藉口,一前一後過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許二太太嫡女、庶女都佔了大便宜,心情正好,細細看了一遍,和二門裡幾個婆子扯著閒話,嘲笑了半天楊夫人的吝嗇,連祭祖這事都不肯出銀子,這才施施然回去。
天近傍晚,周大\奶奶打著巡查的旗號,也兜過來看了一遍,肖嬤嬤四下仔細看過,和周大\奶奶嘀咕道:“都是好東西,看樣子得花不少銀子,說是普濟寺、法雲寺、法雲庵、清風觀都請了人,從明兒一早開始,要做足七天,那姐兒有銀子,這銀子撒足了,事情就做的體面好看。”
“嗯,好好兒的,你說她怎麼突然想起來做這個法事?”周大\奶奶打量著四周道,肖嬤嬤不以為然的笑道:“大\奶奶想的可真多,初七是老國公爺和國公夫人的忌辰,說句打嘴的話,這滿府裡,跟老國公夫人嫡親的,可就五娘子一個,也難怪她惦記這事。”
“也是,”周大\奶奶釋然道:“這事也不能全怪夫人,她平空賠出去五千兩現銀,這五千兩??”周大\奶奶想起這五千兩銀子的出處,心痛的吸了口氣:“原本是從大郎身上剜下來貼補給她那寶貝閨女的,誰知道反被別人算了去,如今三娘子的嫁妝寒酸的連當年大娘子都不如,她想銀子想的恨不能把滿府人的脖子都紮起來不吃不喝才好,一文錢都看的比天上的月亮還大!”周大\奶奶越說越氣,輕輕啐了一口恨道:“她還說老夫人把國公府搬空了,她跟老夫人有什麼分別?看著吧,等三娘子這一嫁,得把國公府搬的比空架子還空!想讓我拿銀子貼補,呸!想著吧!”
“大\奶奶!”肖嬤嬤掃了眼燈火昏暗的二門,責備的叫了一聲,周大\奶奶重重呼了口氣,也懶的再多看,和肖嬤嬤一起往內院回去。
第二天做了一天法事,傍晚,李忠智從衙門回來,先到了勇國公府,也沒讓人傳話進去,只上了柱香,問了第二天起祭的時辰就回去了。
隔天一大早,天還沒大亮,李忠智夫婦就帶著兒子媳婦,並幾位族老、幾家沒出五服的近支本家到了勇國公府。
楊夫人極是意外,這忌辰年年不過就是上柱香,族裡哪有人來過?今年這是怎麼了?可人已進了府門,楊夫人也顧不得多想,一邊急打發人去請宿醉未醒的勇國公李忠超,一邊帶著周大\奶奶往前院趕過去,李孝祖正準備出門,也忙打發小廝往樓店務請半天假,今年這忌辰,彷彿有些不尋常。
每年這個日子,都是李忠超最椎心痛楚的時候,也是喝酒最多的時候,等到李忠超總算頂著一張晦暗浮腫的臉趕到前院時,眾人已經整齊肅靜站好,只等他了。
在一片悠揚的誦經聲中,李忠智居首,李忠超輔祭,引著眾人行了祭祀大禮,李忠超和楊夫人正要讓幾位年長的族老和李忠智進正廳寬坐喝茶,李恬攔在眾人面前,帶著滿臉淚痕,看著族長李忠智和幾位族老道:“四翁翁、六翁翁、七翁翁、大伯,恬兒有話要說,要請翁翁、伯伯們做主。”
楊夫人一張臉鐵青、直直的瞪著李恬,心底湧起股強烈的不安,這妮子要幹什麼?!李忠超長年累月泡在酒裡的頭腦遲鈍而昏濁,怔怔的看著李恬出神;周大\奶奶眼神茫然的看看李恬,看看楊夫人那張青黑如鍋底的臉,又看看眾人,不知道李恬要幹什麼,李孝祖更是茫然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許二太太兩眼放光,緊盯著楊夫人,一臉不加掩飾的興奮;柳三太太警惕的看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