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問:“你去學蜜麻花究竟要幹嘛?”

“我姥姥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捉住他的胃,懂了吧?”阿快說。

雅立一臉鄙夷的看著阿快。“我唾棄這樣可笑的想法。噢,真受不了,你快回去吧。”

阿快如果會在意別人的目光,她就不叫蘇阿快了。

剛忙完蜜麻花事件,阿快又不知上哪去找了個老中醫師跟著他學把脈和藥膳。

雅立對合夥人的忙碌視而不見。不到十天的時間,阿快就宣稱她出師了。

雅立以為阿快總算可以恢復正常,誰知,她竟印了本印刷精美、叫什麼胃腸家居照護及簡易藥膳的小手冊,發給全辦公室的每一個人。

雅立走到阿快身旁。“你發這種小冊子給職員是怎樣?想讓大家見識老闆發花痴時所散發的偉大力量?”

阿快揚起一邊眉毛看著她。“我邊發花痴邊照顧員工的健康,你不覺得很感動?”

雅立冷哼一聲。“有什麼用?趙宥恆連手機都換了,擺明不想跟你聯絡,你又不知道他在哪,你還能怎麼辦?”

“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出法子來的。”阿快拿出計算機,開始核對手上厚厚的會計報告。等工作趕完,她就會去想法子追查出他的下落。

下班後,阿快走進曼波髮型設計工作室,看著宥恆緊閉的辦公室,心中很有種人去樓空的感慨。

她走到櫃檯店長安娜的面前說:“給我趙宥恆的電話。”

安娜抬起那雙滿是幸災樂禍的眼,原來她竟然不知道阿恆的新電話啊。她冷冷回道:“怎麼找起我要阿恆的電話呢?你們不是頂好?”

“嗯,我們當然很好,只是我的手機昨天不小心掉了。當然啦,我也可以主動等他跟我聯絡,可是我剛接到國稅局通知,好像他去年報的營業稅有點問題,所以我急著想跟他溝通一下細節,看看是不是國稅局那邊弄錯了,好及時中甲復一下。”阿快說得一派正經,讓人無法起疑。

“拿去,這就是他的電話。”安娜百般不情願的將電話抄給她。

“住址也寫上,我順便幫他做負責人通訊住址變更。”阿快又說。

當阿快順利拿到趙宥恆的電話和住址時,忍不住自嘲,她的行為舉止簡直像是詐騙集團,要是安娜知道實情,鐵定會氣死。

學會做蜜麻花,拿到趙宥恒大陸的電話和住址,是不是這樣她就能把趙宥恆給追回來?

她其實……沒有把握。

不曉得為什麼,她獨自又重新坐了一趟往豐原的火車。

她望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想起宥恆曾經說過話。

他曾說:“因為她身邊一直有著她喜歡的人,如果我對她表白了,她該怎麼辦?不接受怕我難過,接受了又非她所願,那我還不如靜靜的待在她身邊,不要造成她的心裡負擔。”

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她?她忍不住要想。

如果是,她當初為什麼那麼笨,沒有當面問清楚?

但他不是說要靜靜待在她身邊,又為什麼變卦了?

一路上,她又悔又恨,不知不覺哭腫了眼。

到豐原,她憑著記憶來到廟東和陌生人排著長長的隊伍,等著要吃排骨酥面;她點了兩碗,坐在總有人候在一旁等她吃玩的那種場面,回憶起阿恆帶她來吃麵的往事。

她說:“這排骨真的好好吃。”

阿恆把自己碗裡的排骨都夾到她碗裡。

她問:“幹嘛對我那麼好?我們排了好久,你又不常回來。”

他說:“我大概上輩子欠你的,沒藥醫了。”

那時候她為什麼、為什麼會沒聽出他的感情來?

趙宥恆,你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大混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