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不是你的敵人。”賈森看著。“別把我當你的敵人。”

“人我,美國人!雅南……克勞德·奧瑞勒!”

“卡洛斯,”伯恩把她的話接過來說完。

“卡洛斯?亂成這麼一團糟,空間是怎麼回事?整個下午,盡是說卡洛斯!還有號數!每人都有個沒聽說過的號碼!還有什麼圈套和帶槍的人!真是發瘋了。”

“事情正在發生,繼續走,對不起,為了你自己。”

她照辦了,她的步伐不那麼自信了,動作也僵硬了,象一個提線人猶豫不決的木偶。

“雅格琳對我們講過話,”她說,聲音很緊張。“說這一切都是胡鬧。是你想毀掉古典服裝店。她還說肯定有家服裝店收買了你來破壞我們。”

“你以為她會說什麼呢?”

“你是個受僱傭的煽動分子。她把真相告訴我們了。”

“她也告訴你們閉上嘴巴嗎?這件事一個字也不要透露嗎?”

“當然。”

“首先,”賈森似乎沒聽見她,繼續往下說,“在目前情況下,不要找警察是最全邏輯的。從某些方面說,這是唯一的辦法。”

“是的,很自然……”

“不是很自然,”伯恩反駁道。“聽著,我只是一個傳遞資訊的,也許地位不比你高多少。我來不是要你相信我,而是傳遞一個口信。我們對多帕特將進行考驗,我們給她提供的是情報。”

“雅南?”莫尼卡·布里厄越聽越糊塗。“她說的事叫人難以相信,就象克勞德發神經似的尖叫一樣令人難以相信。然而她說的和他說的恰恰相反。”

“我們知道。這是有意的。她和藍屋通話。”

“藍屋公司?”

“明天可以和她核實。同她對質。”

“同她對質?”

“只管照辦,這事可能有牽連。”

“同什麼有牽連?”

“圈套,藍屋有可能是為國際刑警組織辦事情的。”

“國際刑警組織?圈套?又是這一套瘋話,沒人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拉維爾知道。馬上和她聯絡。”他們已快走到大街心頭。賈森碰了碰她的手臂。“我在這轉彎處和你分手,回到你的旅館去打電話給雅格琳,告訴她事情比我原先想的要嚴重得多,一切都在四分五裂。最糟糕的是有人背叛,不是多帕特,不是任何一個店員,而是職位較高的人,某個瞭解情況的人。”

“背叛?什麼意思?”

“在古典服裝店裡有個叛徒,告訴她要小心,對每一個人都要有戒心。如果她不這樣,我們就完了。”伯恩放開她的手臂,然後走下人行道,穿過大街,在街的另一邊找到一個門洞,快步跨了進去。

他緩緩地把臉伸向門邊,往外瞧。在大街的轉彎處,莫尼卡·布里厄正在這個街區的中部匆匆忙忙朝著她住的旅館衝去。第二次衝擊波的第一陣恐慌已經開始。現在是給瑪麗打電話的時候了。

“我很擔心,賈森。這件事使他心碎。他在打電話的時候都幾乎支援不住了。當他看著她的時候又會怎麼樣?什麼感覺?什麼想法?”

“他能對付,”伯恩說,一邊透過電話亭,觀察著香榭麗舍大道的來往車輛和行人,希望自己對安德烈·威利爾更有信心。“假如他不能,那就是我把他推上絕路了。我不願有這種想法,但這確實是我乾的事情。我原先就應該閉上我的臭嘴巴,親自斃了那女人。”

“這一點你辦不到。你看到丹朱在臺階上,當時你進不去。”

“我本來可以想些辦法。你一向認為我很有辦法——比我願意想的還要多。”

“但是你是在行動!你在製造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