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只當做沒看到,好不容易能發次財,機會難得。

肉圓子被指派出去看煩了,聽到動靜也懶得動,不過這次真有人來了,是玉硯。

何雅就要站起來,屁股離開凳子的瞬間又坐了回去了,裝作沒看到玉硯的樣子。

玉硯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夫人,老爺讓我取衣裳,今個兒張士吉張老爺留宿老爺,老爺說不回來了,叫夫人早些休息,不用等他了。”

誰等他了?那張士吉也在沈家書院裡讀書,和沈澈算是同窗,這麼大一個男人睡外面一晚,姐有什麼擔心的。

何雅給肉圓子使了個眼色,肉圓子會意,取了沈澈的衣裳包好遞給玉硯,何雅慢悠悠道:“春試也過了,老爺想放鬆放鬆也是應該的,告訴他不用擔心家裡,想怎麼玩怎麼玩。”

玉硯道:“是。”抱了衣裳走了。

何雅不想玩了,又怕被人瞧著小氣,堅持著把拿出來的一百兩銀子輸完了,自己回去睡了。

如此,以後幾天沈澈都沒回來。

何雅悶得快發黴了,只好帶著可愛遛園子。遠遠瞧見沈墨和許妙菡兩個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連忙躲在一邊,待兩人過去了才從山石後面出來。許妙菡肚子已經隆了起來,不過從後面看還是很苗條的。她看到兩人看不見了才牽著可愛慢慢往回走。

又看到玉硯了。

玉硯懷裡又抱著一大包衣裳,見了她道:“夫人,張老爺家有個婢女特別擅長作詩,和老爺相談甚歡,老爺還想多住些日子。”

……何雅想起來了,以前自己家裡也養有很多歌姬,專門負責“招待”客人,怎麼招待就隨客人的便了。

這日陽光本來很好。但玉硯突然覺得頭頂好像飄來一朵烏雲,正好把他給壓住了。他疑心自己產生了幻覺,因為何雅笑得很燦爛。

“玉硯哪~說起來你算是老爺的左膀右臂了,來來來,咱們好好聊聊。”

聊聊?!

一個時辰後,嘴皮子說得有些發麻的玉硯抱著衣裳走了,先前肉圓子挑出來的衣裳被何雅放了回去,又重新找了些,由何雅親自打包交到玉硯手上。

玉硯“不小心”說出張士吉今天晚上邀請了一大幫書生到芙蓉院吟詩作對之後,由著何雅怎麼問。也什麼也不說了,好不容易被放了出來,就連忙去找沈澈。

真有一個俏生生的小娘在給沈澈倒茶。茶水都溢了出來,小娘還在倒,沈澈還在看著桌子。

直到水滴滴答答地落在沈澈的長袍上,驟然一燙,他驚得跳了起來,小娘則面目通紅,不好意思又好意思地看了沈澈一眼。

幸好玉硯風風火火地從外面進來了,把包袱一遞就道:“爺,辦妥了!”

“她怎麼說?”

“……也沒怎麼說。就問了些你吃得好不好,要我照顧好你……”玉硯摸著頭道。

沈澈眼瞅向那小娘。小娘知趣,忙行了禮退下。

沈澈急道:“就問了這些?你沒按我教的說?”

玉硯道:“我說了……”

“那她沒反應?”

“爺。你別急啊,我覺得有……她問了我快一個時辰。”

沈澈一喜:“都問什麼了?”

“問了張士吉家都有什麼人,祖籍哪裡,是做什麼的,府上都用什麼菜招待了咱們,床軟不軟,婢女漂亮不漂亮……”

這……沒一句問他的啊!

沈澈臉垮了:“你出去吧,準備晚上去芙蓉院。”

玉硯見他不高興,指著包袱道:“這個是她親手收拾的,想來也是關心爺的。”

沈澈未置可否,玉硯嘆氣告退。

待玉硯出去,沈澈無意識地摸著那包袱,卻不知她給他收拾了什麼衣裳,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