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伸手解開,露出一角,都是他的好看衣裳……還真是放心他在外面!

沈澈氣憤,隨手抖開一件,本來上翹的嘴角突然一抖,好端端的衣裳,下方被人用剪子剪了一個大大的洞,再抖開其它的衣裳,全部都是一樣!

他竟氣笑了,手摸著那衣裳心情也好了。

張士吉在芙蓉院包了一個包廂,請的大部分都是沈家書院的同窗,文人嘛,逛妓院不下流,反倒是件高雅的事兒,畢竟自家那些婆娘個個端莊無趣的要命,說句笑話,都能被大臉盤子默默地壓死,哪有這裡溫香軟玉又解語呢,當然若是能被花解語看中,留下一晚,那就更愜意和得意了,今晚兒上,請的就是芙蓉院十牌之一的才女花解語。

花解語不但有才,長得也很清純,一副小百合的樣子,這幫才子們,先以花解語為題每人都做了一首詩,沈澈聽得心頭膈應,眼角不時往門口瞟,都輪到他作詩了,還沒有人來。

“沈兄,該你了。”張士吉笑道,見他心不在焉,還以為他對花解語不滿意。

花解語也沒見過這樣心不在焉的,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不過身為十牌之一,公然撒氣倒是顯得自己小氣,盈盈一笑道:“許是解語粗鄙,入不了公子的眼。”

沈澈暗道的確,嘴上卻推辭道:“在下才學淺薄,實在想不出什麼可以匹配姑娘的詩句,為了聊表歉意,今晚上的所有花費都由我請,各位請盡興。”

張士吉欲推辭,卻被沈澈按住手,沈澈喚過玉硯耳語幾句,玉硯一怔,卻是得令而去。

到了福園,何雅正在屋裡準備洗漱,肉圓子放了玉硯進來,玉硯急道:“夫人,老爺在芙蓉院請客,讓我回來取銀子。”

肉圓子手上盆子裡的水晃盪了一下,只聽何雅道:“要多少。”

玉硯道:“叫了花姑娘作陪,還差一千兩銀子。”

“春花,你去取來。”

玉硯拿了銀子欲走,何雅叫住他,從手上把扳指摘了下來遞給玉硯:“老爺身上也沒什麼貴重東西,這扳指叫他拿著,玩得高興了好賞人,別叫人說咱們家小氣。”

玉硯覺得脊背發涼,硬著頭皮接了過去,飛快地跑了。

肉圓子把毛巾往水盆子裡一摔:“這太不像話了,你就忍著?”

何雅穩穩坐著:“倒水,洗腳。”

剛擦乾腳,玉硯又回來了,把那扳指還給她:“老爺說了,送他那個就行了,那個大,這個還是夫人自己留著吧。”

何雅沒搭理他,玉硯告退出去了,肉圓子盯著她:“你真不去?我說姑奶奶,你就去一趟說兩句軟話不就完了麼?”

“出去時把燈給吹了。”何雅滾進被子裡。

肉圓子無奈,燈滅的瞬間,何雅在被窩裡自言自語道:“誰先動誰死。”

芙蓉院裡歡聲笑語,叫好連連,酒一喝多,人就有些露出原形,不知誰起的頭,個個竟開始控訴起家裡那位來,花解語腰身雖直,腿上卻枕了一個人,面帶微笑地聽著各家正妻不為人知的秘密。

說著說著,有人甚至抹起了淚,突然一個青衫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看看你們是怎麼當男人的?連自家婆娘都收拾不了,我白雲山,可是有八房妻妾,個個還不是對我服服帖帖,叫她們往東絕不往西,我若是看上誰了,我家裡那位還得想辦法給我弄來。”

他這麼一說,這些人個個目露不信,白雲山嘻嘻一笑,捏了捏旁邊小娘的臉:“女人嘛,又要鞭子又要哄……”猥瑣一笑,“還要餵飽。”

有人道:“只怕有的用鞭子也哄不了,我聽說沈公子家的那位在未出閣之前就是赫赫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