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穿的很少在冷風中走了?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要愛護自己的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更何況你是人民教師,你不在教育的第一線卻常常跑醫院你是要鬧哪樣啊!”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發燒了,渾身無力,只能弱弱地說:“反正段亦彌你是個小氣鬼,我要是不在了你不就能省一份工資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叮噹響。”

段亦彌一怔,隨即半是苦笑半是無奈地嗔怪了我一句:“傻瓜。”而後他驅車,目的地不再是國稅局,而是離車市最近的人民醫院。

他半扶半抱地將我從車中拖出來,我無力地走在地上,好幾次都被石頭磕到,要不是段亦彌扶著我,我早就摔了好幾次狗啃泥了。

“真是。你還真的是不病則已一病驚人啊。才過去了多長時間,你這副樣子就像是癌症晚期的病人,而不是剛被發現發燒症狀的人了。”段亦彌放棄了半扶半抱的姿勢,轉而將我打橫抱起,大步走出停車場,一路上還在各種八婆似得碎碎念,“唉你真是……”

“我說你才是夠了。”我有氣無力,“副校長大人我知道你很健談你的文采很好你甚至是一級甲等的普通話水平,但是麻煩您能不能不要碎碎唸了?我頭己經很痛了好嗎……話說天蠍座不是高冷帝嗎,你這個樣子分明就是話癆的雙子啊再不濟就是射手。”

段亦彌忽然停了下來。我不明白他突然停下是所為何事。是我剛剛說錯什麼惹他不快了嗎?我不清楚,因為我的頭又昏又痛,好像有針在刺激我的神經,但我偏偏又沒有力氣。

“寧寧……別哭啊……”段亦彌開口道,神色是異常的溫柔,“沒事的,我知道你的頭很痛。但是忍一忍就好了,很快就到醫院了你忍一忍啊……你別哭啊寧寧,你哭了我會心疼的……”說著他的眸中真的流露出了心疼的情緒,讓人揪心的心疼此刻瀰漫在他的眼瞳中。我不知道自己竟是哭了,難怪臉上是冰涼的溼潤,我還以為是下雨了呢。

段亦彌迅速地幫我掛了號,並帶我去打針。我看著閃著寒光的針頭,一瞬間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聲音嘶啞地說:“我、我不要……我不要打針……我只要吃點藥就好了我不要打針。”“笨蛋啊。”段亦彌心疼又特別無奈地看著我,眸色深沉如墨,但乍一眼看上去卻又清澈如泉,“吃藥哪有打針快?打針就是一瞬間的事,吃藥可是要很長時間的,而且藥還那麼苦。聽話啊寧寧。乖。”說著他將我輕輕的擁在懷裡,不過我的右胳膊卻在護士小姐那裡。在針頭觸到我的肌膚的瞬間,我抽回了胳膊,於是鋒利的針尖劃破了我的面板,沁出了幾滴鮮紅的血珠。護士小姐滿是為難地看著段亦彌,似乎是要讓他想想辦法怎麼能讓我安靜下來。於是段亦彌沉思了一秒,先是將我整個人抱起來,讓我坐在他的雙腿上,而後用左手擒住了我的右臂,他的右手則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很輕,我卻恍惚了半晌。

記憶中……甚至連許之揚都沒有對我這麼輕柔、好似我是一件絕世珍寶要小心呵護一般,可段亦彌卻駕輕就熟,好像他這麼對我過無數次。

“閉眼。”他命令我,我乖乖閉上眼睛,接著感覺到段亦彌離我很近。我偷偷睜開了一隻眼睛,發現段亦彌此刻離我真的很近,近的我連他臉上細密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唇吻在了我的唇上。動作輕柔,讓我感覺到好像就只是一片羽毛落在了我的唇上。

不知為什麼,我的心中百味雜陳。

從我跟許之揚交往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許之揚吻我的次數不過十次,可一次比一次嫻熟,好像他在暗中排練過無數次一般。但是被我認為是情聖的段亦彌,動作滯澀地好像是個剛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可藏在輕柔的吻中的,是他綿長的深情與溫柔,讓我不禁心神沉(chen)淪。

“還是先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