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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聽你的,我只有聽了你的話,我才能夠有出頭的那一天。我一定聽寨老的話,我也只能聽他的話,我才能夠做上寨老。爹爹,好爹爹,等我做了寨老,我才能夠好好地保護我們的女人……才能夠,有好多好多的女人……”
田之水聽了他的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擰在一起。
他站了起來,不想聽舒要根在這種狀態下說些什麼,他幾乎處於痴迷和癲狂的狀態,和他講不清楚的。他走出房間,把門拉上,就一個人,心情沉重地下到了二樓他住的房間裡去了。
他躺在床上,為臘美感到深深地擔憂。
雖然,他並不知道,舒要根到寨老那裡來了之後,何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寨老到底給他說了些什麼,他也不明白。但他想像得到,寨老決不會給他說了什麼好話,不然,以舒要根那樣的性格,是不可能落到這個狀態的。即使是在喝了酒醉得一塌糊塗的情況下,舒要根也不會如此痛哭流涕的。
田之水隱隱然地感覺到,這事,和臘美有關。想到臘美,田之水的胸口邊,竟然有了一絲揪心的疼痛。臘美那麼美,又是那麼的純,她就像一片脆弱的嫩芽,又像一隻驚悸的小鹿,是受不得任何一絲一毫的傷害的。
這麼胡思亂想著,他的眼睛居然溼潤了。他有些不安,這是怎麼的了?莫非,臘美在他的心裡,竟然佔住了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位置?不,不是的。她和舒要根早就定親了。在這裡,定親和成親唯一的區別,就是還沒到一起生活。其他,都是一樣的。他使勁地搖了搖頭,想把這個念頭狠狠地甩出去,而臘美的影子像是生了根一樣,卻是怎麼也甩不出去了。相反,他感到眼睛越來越溼,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他伸出手,用手背揩了一下,嚇了一跳。手背上,一片鮮紅。那不是眼淚,而是,鮮血。眼睛裡怎麼會流出鮮血?他這時看到了,那血,是從樓上流下來的。他跳下床,就往樓上衝去,把門撞開了。
舒要根的手裡,拿著一把鐮刀,左手的手板心攤開著,一道很深的刀印,赫然在目。右手的手背上,也有一道刀印,血還在流著。
看到有人進來,舒要根本能地把鐮刀舉了起來,叫道:“莫攏來!”
田之水知道他現在情緒不穩定,輕輕地說:“要根,你不要胡來!”
果然,輕柔的聲音讓這氣氛緩和了許多,也因為流了血,舒要根的頭腦清醒許多,他把鐮刀往地板上咣地一丟,舉著兩隻血汩淋漓的手,笑了起來,邊笑邊說:“你看啊,你看,手心手背都是肉,肉裡肉外都是血,手心是獻給‘瑪神’的,手背是獻給寨老的,哈哈哈……”
田之水急忙把襯衣脫下來,用衣袖給舒要根的兩隻手包紮好,血,慢慢地止住了。
田之水看他平靜下來了,才問他:“要根,有什麼苦處,你和我說說吧,畢竟,我們也是睡過一個床的兄弟啊,對不對?”
舒要根冷笑:“和你講有卵用!”
田之水皺了皺眉頭,說:“那也不見得。”
舒要根說:“那好吧,我問你,有兩個人,你要是說得動一個人,你就是一個有用的人。”
田之水問:“哪兩個人?”
舒要根說:“一個是寨老,一個是臘美。”
田之水說:“我不敢打保票,但願意試一試。你講,要給他們兩個講什麼話?”
舒要根停了一下,喘勻了一口氣,說:“其實我往天也給你講過,只不過是講得不清不白罷了。你還記得不記得,我告訴過你的,要是你的心上人,在和你成親之前先和別個男人睡上三天,然後,才輪得到和你睡在一張床上,你會怎麼想?你是不是想殺了那個男人?肯定是的。但是,當你知道,那個男人是你的王時,你還敢殺他嗎?當那個男人是替至高無上的神和你的心上人睡時,你還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