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在一個小小年紀的女子面前一敗塗地!

他突然粗暴地把新娘掀到了一邊,從她的屁股下,把那張白布片扯出來,用拇指和食指拎著,在眼前細細地打量著。那是一張上好的白棉棒布,紡得非常精細,紋路細刷,手感柔和。

寨老嘻地笑出了聲,新娘見他滾下了自己的身子,心就放了下來。她聽到了他的笑聲,不知道他笑甚麼,就把眼睛偷偷地張開一條縫,看到寨老把那布片細心地裹到他的長長的食指上。寨老這是要幹甚麼呢?

寨老揭開大紅被子,煤油燈下,新娘白嫩水靈的光胴胴把他的眼睛再次燒紅了。他跪在她的面前,把她的雙腿,用兩隻手分開。他看到,那一片淡淡的黑色的絨毛,像一片正在等待著小魚兒前來嬉戲的水草兒一樣。他還看到,他的口水不爭氣地掉了下來,掉在了那片水草環繞的豐腴的花園裡……他把那一根白色的食指,先是撥弄了一下那片淡黑色的水草,然後,輕輕地插入了那個芬芳的花園……新娘痛苦地皺起了眉頭。隨著她“啊”地一聲驚呼,寨老看到,他的白色的食指,變成了紅色……

看著睡在自己身邊,一動不動的女子,寨老的口水又要流出來了,只是,他衰老的身體,已經無能為力地幫他完成那個神聖的禮節了。他“咕”地一下,下蠻地把口水吞進了肚子裡,就爬了起來,穿好裡衣,披了一件袍子,坐到桌子前。

他把煤油燈拿到自己的面前,給燈芯撥了一下,那燈,就亮得多了。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一張沾有新娘的處女鮮血的布片鋪在桌面上,細細地瞅著那上面的一片鮮血。那血,像一朵怒放的花朵,豐盈而妖嬈。寨老的眼前,就出現了大片大片的杜鵑花,像火焰一樣熾烈。那火焰熊熊地燃燒著,發出嗶剝的響聲,那是一種男性的歡快的響聲。他想像著這一幕,想像著靠這紅色的火焰來刺激自己軟塌塌的只有寸把長的男人的神物。他的手不由得往下伸去,然而,他的努力,並沒有使他的雄性甦醒過來。那垂死的物件,依然垂死著。

他不甘心,他不相信,七十歲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他是“瑪神”的後代,他是“瑪神”在靈鴉寨的傳話人,他代替“瑪神”行使著一切“瑪神”都必須行使的權利!

他怎麼也想像不到,從十八歲起,經他“開紅”的女子不下兩百名了,怎麼,獨獨到今年,就不行了呢?

寨老把那張布片湊自己的臉邊,聳著鼻子,嗅著那散發著清新的微微的又甜又腥的處女血。他半閉著眼睛,看到有一縷殷紅的血氣從布片上升起來,飄飄搖搖地飄進了他的鼻孔,沿喉嚨,直往肚子裡滑下去,滑下去,所過之處,血管、經脈,無不充盈起來。那血氣,徑直到達了他那寸把長的物件上,把他的物件充滿了。他彷彿看到了,他的物件,在那血氣的作用下,慢慢地膨脹了起來。他如履薄冰一樣,不敢亂動半分,生怕一不留神,好不容易膨脹起來的物件又要軟下去了。他站了起來,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床邊,慢慢地竟然不敢用勁上床,把被子掀開,手就按到了那還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新娘的奶子上。新娘吃了一驚,睜開眼,猛地跳入眼窩的,是那黑撲撲的如一堆亂草般的刺蓬窩,和那窩裡,寸把長的褐色的物件。她猛地坐了起來,雙手撐到床上,驚慌地往後退了退,直退到床壁上。 寨老對她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讓她不要退了。寨老笑著,用手去扶自己那硬梆梆的物件。手到處,他一驚。那裡,仍然是軟塌塌的,如一截被人丟棄的雞腸子!

他沉下臉來,用那張布片矇住了自己的眼睛。他不敢,再也不敢看那具白嫩嫩水靈靈的身子了,每看一眼,心裡就會滴出血來。他感到從來沒有過的恥辱在惡狠狠地撕裂著他的肉體。他輕輕地嗡嗡地唱起來:

人到七十無紅塵,

沒得甚麼好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