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別人怎麼說,他就怎麼做了。

突然,抬著舒要根的後面的那一個漢子痛苦地叫了起來,緊接著,他的身子一軟,跌倒在地。

人們急忙去扶他起來,這才發現,他的腰已經被舒要根的雙腳夾得緊緊的了。他的頭上,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流著。大夥兒正要去幫他鬆開舒要根的雙腳,前面那一個漢子“啊”地大叫了一聲,沒命在往前面猛跑,|奇…_…書^_^網|剛跑得二三十步,便一頭栽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聲息了。

吳拜看這裡的人們不能把舒要根的腳掰開,對舒小節說:“你去看一下。”

舒小節蹲了下來,只輕輕地一掰,那雙原本夾得鐵緊的腳,就鬆開了。

人們還沒來及鬆一口氣,只見舒要根一下子坐了起來。人群發一聲喊,紛紛後退。這一死一活的,又是在夜晚,若不是人多,膽小的怕要被嚇死了。舒要根沒有表情,也不看任何人,象木偶一樣。

舒小節驚喜道:“爹,你活了?”

舒要根沒有回答,跳起來,衝入黑夜中,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有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看了看原地,又看了看那夜幕,然後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出聲。

舒小節大喊道:“爹——”邊叫邊追了過去。

香草也想一起追去,被她娘拉住了。

香草見吳拜老司也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不禁害怕起來,想起在路上和舒小節看到幾個死人朝靈鴉寨奔來的情景,心想,這只是開始,靈鴉寨的麻煩,恐怕還在後頭呢。那些死人的老家都是靈鴉寨的,wωw奇Qisuu書網那麼她的爹爹鄧金名應該也在其中,他們來的目的是甚麼?是尋親?報仇?還是……?她想,她很快就會看到爹爹了。

鄧金名一身溼漉漉地朝他們走來。

吳拜急忙站到前面,準備好架勢,警惕地盯著鄧金名。

香草正要向她的爹跑過去,被吳拜喝住:“不要過去!”

香草邁出去的腳步,就硬生生地停到了原地。姚七姐把她拉到人群中來,說:“你爹現在是一個死人,你莫亂動,聽吳老司的安排。”

有兩個漢子舉起了土槍,香草哭叫道:“你們不要打我爹爹啊,求求你們了。”

鄧金名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閉著,直直地朝人群裡走來。

拿槍的漢子對著鄧金名叫道:“莫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鄧金名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還是一步一步地往前。

拿槍的漢子託著槍的雙手顫抖著,食指一動,只聽“轟”的一聲,摻和著尖利的碎沙的火焰朝鄧金名射去。一眨眼的工夫,鄧金名就換了臉,從白面書生變成了黑臉包公。

香草驚叫:“爹——”

吳拜怒喝:“叫你們不要開槍,硬要開,你們注意了。”

說時遲,那時快,鄧金名被那槍一震,竟然倏地一下,就躍到那個開槍的漢子面前,手一戳,五指深深地插進他的頸根。漢子慘叫了半聲,就沒有氣息了。他只能叫到半聲,因為,鄧金名的手插進去之後,很快地,五指彎曲如鉤,再往回一拉,嘩啦一聲,漢子的氣管血管還有喉管都被鉤了出來,在他的手上血淋淋地擺動著,像捉了幾條赤蛇。

鄧金名的動作極快,取人性命,只在間不容髮之間,沒有任何人能夠及時加以阻攔。以他的手法,就是有人試圖阻攔,也無濟於事。

|Qī|人們見到他如此兇悍,無不失色,紛紛驚恐地逃離開去。香草睜大眼睛看著爹爹,生前那麼溫和謙遜的他,為什麼死了之後竟然變得這麼殘忍?她想起小時候,家人遇到什麼麻煩或病痛時,媽就會“呸呸呸”地往地上吐口水,邊吐邊罵:“背時砍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