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都沒有了……”

姚七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忙亂和不安,說:“寨老有什麼吩咐?”

寨老的臉上現出凝重的神色,說:“聽說,龍溪鎮上死了許多,我們靈鴉寨的人?”

姚七姐聽他問的是這個事,就放了心,說:“是的,陳鬍子,朱家兩兄弟,馬三爺,劉仲安,有十來個吧,都死了,還有,就是我家那個也是的。”

寨老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老半天,才問她道:“你發沒發現,他們死得很蹊蹺?”

姚七姐想香草給她說的,鄧金名是被那條黑狗撲到舞水河裡淹死的,而且,死了之後,又被一隻貓帶走了的情景,心裡就害怕了起來,說:“怎麼不蹊蹺?都叫人感到很奇怪啊。”

寨老繼續問:“那麼,你曉不曉得,他們是被哪個害死的呢?”

姚七姐搖頭:“那就不曉得了。”

寨老不出聲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姚七姐,像是在打量著什麼,又像是在猜測,姚七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他那個樣子讓姚七姐的心裡有些發毛,也有些惱怒,就說:“寨老你怎麼這麼看著我?莫非寨老還懷疑,那些人是我害死的不成?”

寨老搖頭:“我沒有講是你害死他們的,不過,那又有什麼區別呢?”

姚七姐見寨老說話神秘兮兮的,心裡很急。她是個急性子的人,喜歡直來直去,恨的是彎彎拐拐。於是,她站了起來,對寨老說:“寨老,你有什麼話,就當面鑼對面鼓地直講吧,你曉得我的性子,最見不得捂一半敞一半,講一半留一半的。既然不是我,那你怎麼又講我和害死他們的那人沒有區別呢?講來講去,寨老還是懷疑我姚七姐。就講我姚七姐想有害人的心嘛,也不會去害自己的男人吧?就算是我和那個死鬼沒有什麼夫妻情份吧,總還是……”

寨老對她搖著手,說:“七姐,你莫急。我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姚七姐說:“懷疑我也沒什麼要緊的,只要拿得出證據來,我願意服從寨規的任何懲罰。”

寨老說:“我講過不是你就不是你,你莫想到一邊去。”

姚七姐差點跳起來了,說:“那你怎麼講是我和不是我沒有區別?”

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如果二十年前,田之水見到的不是臘美,而是你的話,那麼,二十年後離奇地死去的那些人,就一定是你害死的無疑!”

寨老和姚七姐往門邊看去,吃了一驚,同時開口:“是你?”

那人笑眯眯地說:“寨老,久違了。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寨老的嘴張著,呆呆地,半天合不攏。

姚七姐似乎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說:“舒會長?”

姚七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失蹤了那麼久的舒要根居然會在靈鴉寨出現。當初,舒小節問她和鄧金名,他爹去了哪裡時,鄧金名就告訴過舒小節,要找,就去靈鴉寨去找。那時,她還怪鄧金名多嘴。沒想到的是,舒要根果然到靈鴉寨來了。現在想來,鄧金名也不會是隨口亂講的,他一定曉得,舒要根一定會在靈鴉寨現身的。現在,舒要根果然出現了,只是,鄧金名卻是一直都找不到,非但鄧金名沒有找到,連來找他的香草也不曉得去了哪裡。

舒要根對寨老說:“怎麼,寨老大人怎麼不講話了呢?我舒要根出去一二十年,從來沒有忘記過我生是靈鴉寨的人,死是靈鴉寨的鬼。今天回來看望寨老,怎麼講也還算是客人吧?既然是客人,莫講喝碗甜酒,至少,凳子也該賞一張給我坐吧,是不是,寨老大人?”

寨老這才反應過來,咧了咧嘴,似笑非笑地說:“是,是的,要根,你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了,到底是大名鼎鼎的龍溪鎮商會的會長,講話的口氣也底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