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姚七姐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寨老說:“他要做寨老。”

舒要根笑:“不錯,這是我一直都在想的事,那就是有朝一日,我坐上寨老的交椅,我爹爹講了,只有坐上了寨老的交椅,我才能夠隨心所欲,才能夠保護自己的女人。我的爹爹就是因為他活得太卑微了,他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娘,才離開了,遠走高飛!可惜啊可惜,我直到今天才能夠實現自己的願望,如果是二十年前我就是寨老的話,莫講二三十個人輪姦臘美,就是動她一根指頭,我也要他全家死光!”

姚七姐不禁有些動容,說:“臘美要是曉得你這番心思,應該死也無憾了。”

正要開口,就被舒要根攔住了,說:“寨老啊,你今天晚上還可以行使你的最後一道權力,那就是,宣佈退位,由我舒要根接替寨老的職位。”

寨老說道:“舒要根,你都四十好幾的人了,怎麼還和孩子一樣呢?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讓我退位。”

舒要根從口供裡掏出一張鞋墊,在寨老的眼前晃著,說道:“你不會不認識,這是‘咒蠱墊’吧?如果它落到了臘美的手裡,那麼,整個靈鴉寨的老老少少,都無一倖免,全部死光。你想想看,寨子裡的人能不同意我做寨老嗎?”

寨老捲縮成一團,頭上的冷汗,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舒要根見寨老那付狼狽相,心裡油然地升起了一股快意。他突然“哈哈哈”地狂笑起來。

正笑著,卻又戛然而止了。

姚七姐和寨老看到他的樣子,竟然呆了一樣。

過了好一會,舒要根才低了聲,柔聲道:“臘美,臘美……”

姚七姐和寨老順著舒要根的視線,往窗子看去。

窗子外面,一個長頭髮遮著半邊臉的女人,正在冷冷地瞧著屋裡。她穿著一身白,臉上蒼白著,沒有一絲血色,像是被水浸泡了很久。眼裡,射出兩道陰冷的寒光。

姚七姐驚呼:“臘美……”

寨老的臉上一片灰白,他聲嘶力竭地叫道:“臘美,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找舒要根那個混帳東西。”

舒要根結結巴巴地說:“不、不……”

寨老打斷舒要根的話,大喊大叫:“輪姦你的事,都是舒要根出的主意,他講他得不到你,就要毀滅你……”

臘美伸出兩隻慘白的手,輕輕一指,窗子應聲而脫,掉在地板上。她飄了進來。

舒小節和香草領著吳拜匆匆忙忙來到了靈鴉寨,寨子裡,除了還有一棟木樓亮著之外,一片漆黑。

舒小節和香草看到,靈鴉寨並沒有什麼異常,不由得放下心來。

舒要根說:“看來,那些死屍並不是衝著靈鴉寨來的。”

香草不同意他的看法,說:“那可不一定,只是,他們比我們來得晚。因為,它們白天是不敢現身的,所以,它們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在靈鴉寨。”

吳拜點頭:“香草講得對,我們趕快走,早準備一點,就少受到威脅一點。”

說罷,他就大步地走去,差點跌倒。他忘記自己的腳沒年輕時那麼靈便了。

當他們來到那棟亮著的木樓前時,聽到樓上傳來好幾個講話的聲音。

首先進入他們耳朵的,是寨老的聲音。只聽寨老說:“臘美,這不關我的事,你要怪,就怪舒要根。”

臘美?香草不知道臘美是哪個。而舒小節和吳拜則是變了臉色。他們在亂葬崗就聽烏昆講了臘美是哪個,她是一個女鬼,一個滿含著怨氣的女鬼。怎麼,她又出現了?

香草見到他們兩個的臉上變得驚恐和不安,就問舒小節:“臘美是哪個?”

舒小節喃喃著說:“她,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