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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紙,畫筆乃是百年狼毫,至於那各色顏料亦皆是佳品,當即眼中劃過淡淡愛惜之色,點頭道:“娘娘應當也是愛畫之人,這準備之物皆是世間極品。”
江沉煙抿唇淺笑,面頰上的小酒窩盛滿了陽光,看起來分來動人,她斜靠著貴妃椅,看向李潯之調侃道:“李畫師從入寰璧宮開始,便未曾看本宮一眼,如何作畫?”
李潯之聽言,轉過身來,緩緩抬頭看向江沉煙,待得看清她的容貌之後,不由得眼中一亮,而後移開視線,平和道:“早已聽聞娘娘天姿國色,今日一見,但覺這四個字已經無法形容娘娘華榮。”
“哦?”江沉煙微微一笑,而後隨意道:“那李畫師覺得,什麼樣的詞才能形容本宮?”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李潯之緩緩出聲,眼中只有詩詞風華,卻無半點貪心戀色之意,看的江沉煙不禁微微點頭。
流螢也不由得多看了李潯之一眼,眼中亦有驚豔。
他果然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宜姐姐當真好眼光。
江沉煙心中感慨一番,而後柔聲道:“既然李畫師已看清本宮容貌,便開始作畫吧。”
微微頷首,李潯之沉吟片刻,而後點點頭,走至畫案前,輕輕挽起衣袖,一雙瑩白如玉的手輕拈起狼毫,蘸了墨,便開始作畫。
陽光下,他一身白衣泛著淡淡光弧,似整個人都在散發著耀眼光芒一般。那如玉的面龐帶著沉靜的微笑,平和的眸底沒有一絲雜質,一手提衣袖,一手作畫的姿態,竟然讓江沉煙看的不由得入了神。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幾乎是下意識的出聲,江沉煙語調喃喃,幾不可聞。
流螢聽不明白她話中意思,只偏頭看著沉浸在畫境中的李潯之,眼中異彩連連。
半個時辰後,李潯之停了筆,將手中狼毫筆放到了筆架上,抬眸看著江沉煙,輕啟朱唇,含笑道:“娘娘可上前一觀。”
悠然起身,江沉煙邁步上前,李潯之一手背在身後讓了幾步,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目光落在那副墨跡未乾的畫上,江沉煙不由得怔住了。
雪白的畫紙上,一女子聘婷而立, 微風拂過她面頰,飛落了枝頭梨花,素白的花白落在她烏黑的鬢間,又緩緩滑落。一雙明眸似倒影了春花秋月般華美,她嘴角微彎,似有暖意在唇畔,淡淡檀色是說不出的清雅秀麗。
窈窕的身段若拂袖,纖細腰肢只一握,那柔滑的裙襬似真絲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觸控。
這畫工,這神 韻,當真是世間少有。
從失神中醒悟過來,江沉煙眼中滿是讚賞,還不等她開口,一旁流螢便已經驚歎出聲:“李畫師好神妙的畫工,畫中娘娘似真人一般,太美了。”
看了一眼流螢,江沉煙笑意更濃,偏眸看著仍然淡然如風的李潯之,輕聲道:“果真好畫筆,看來。。。我那位友人,所言非虛。”
李潯之目光如清泉,沒有一絲雜質與波動,只雙手抱拳,優雅欠身:“娘娘謬讚了。”
江沉煙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命流螢將畫收起來,輕聲道:“如此美好的畫,本宮甚是欣喜,不知李畫師可要什麼獎賞,但說無妨。”
微微搖頭,李潯之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只輕笑道:“能為娘娘作畫已是榮幸,自然不敢再什麼嘉獎。娘娘不必放在心上,這都是卑職該做的。”
微微挑眉,江沉煙又道:“莫要推辭,若有何需要,直言告訴本宮即可,本宮絕不會虧待於你。”
再次搖頭,李潯之態度很是堅決:“作畫乃是卑職一生之所愛,試問,娘娘會用金錢與寶物來與畢生索愛做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