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卑職是不願的。”

聽完這話,江沉煙又是一愣,定定的看了他半晌之後,忽而笑出了聲,眼中讚賞更濃:“好,李潯之,不枉本宮那位友人如此推崇於你,果真是個難得的妙人。”

李潯之有些疑惑的看著江沉煙,後者卻只是神秘的笑笑,不再言語。

“若娘娘再無其他吩咐,卑職便告退了。”李潯之雙手抱拳,輕聲道。

微微點頭,江沉煙笑著道:“流螢,送客。”

流螢慌忙從屋內跑了出來,小臉蛋紅彤彤的,看著李潯之的目光有些拘謹。

待得李潯之走後,江沉煙笑容緩緩收斂,走進屋內,那副畫還擺在屋內桌上,墨跡尚未乾透。坐在桌前,她細細的看著這幅畫,心中不由得感嘆。

難怪宜姐姐如此心儀於此人,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當真是染滿了風月,讓人欣羨不已。

可是一念及此處,江沉煙不覺又有些犯難,目光一直落在這畫上,未曾移開。心念卻已轉過千百遍。到底該如何成全宜姐姐和這李潯之呢?

皇家尊嚴不容侵犯,要讓一個妃子和畫師私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眉頭忽而蹙緊,她陷入了沉吟。

不知何時,伸手一雙大手將她緊緊圈在懷中,一股好聞而又熟悉的香氣衝入鼻尖,讓她有瞬間的眩暈。

下意識的掙脫他的懷抱,江沉煙慌忙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洛擎蒼穿著一身明黃的龍袍,沒有戴頭冠,少了幾許威嚴,帶著笑意的最小多了柔和。今日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

目光越過江沉煙落在她身後的畫上,不由得疑惑道:“這畫甚是神妙,是何人所畫?”

江沉煙一怔,而後低聲道:“回皇上,是畫師李潯之。”

“李潯之?”洛擎蒼蹙眉想了想,而後露出了笑容:“是他啊,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幾乎樣樣精通,若非出身所限,定然不止是一個畫師這麼簡單。”

江沉煙眼中劃過一抹驚異,洛擎蒼竟然對李潯之這麼熟悉,如此,宜妃一事豈不是更難了。

見她蹙眉,洛擎蒼上前一步,將她攬入懷中,聲音柔和了幾分:“今日哪裡不舒服嗎?怎麼這般拘謹?”在視人椅。

感受著他懷中溫度,江沉煙幾乎沉迷,腦海中卻突然劃過宜妃以及乾瑾瑜的話,忽然便掙脫了他的懷抱,臉色顯得有些難看:“興許。。。是受了風寒,歇息歇息便沒事了。”

有些怔怔的看著她,洛擎蒼能感覺到她的轉變,眉頭不由得緩緩蹙起。

“既然是風寒,便傳太醫來看看。”微微沉吟,他輕聲出聲。

“不。。。不用了,已經瞧過了,臣妾沒事的,皇上不用擔心。”江沉煙勉強擠出了笑容,而後看著洛擎蒼道:“皇上政務繁忙,怎麼有空來臣妾宮裡?”

“你是在幹朕走?”洛擎蒼聲音一沉,好興致幾乎瞬間便被她打破。

江沉煙微微垂眸,心中百味陳雜,她可以告訴他她正在籌謀讓他的妃子和一個畫師私逃?可以告訴他她正在找機會給他下毒,偷走他的玉璽?

不可以,因為不可以說,所以她心中便擠壓了太多的雜念。

至少在此刻,她做不到坦誠相對,做不到直視他的眼。

定定的看了她片刻,洛擎蒼緩緩撥出口氣,繼而道:“朕還有摺子尚未批閱,便先回宮了。你好生歇著。”說完,他轉身即走,背影似有冷漠。

看著他走遠,江沉煙幾乎是脫力般的坐在軟椅上,眼中情緒紛擾成結。

同一時刻,蘭馨閣,明妃坐在榻上,糾結不安的擺弄著手中的絲帕,一雙眸子不安的轉動,閃過許多念頭。

太后今日的話太過詭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