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下?讓我知道一下找簡宏成吧?你可真卑鄙。”

姐弟倆幾乎是同時將電話結束通話,寧宥生氣,而寧恕的心思正好被寧宥戳中,寧宥太清楚弟弟有幾根肚腸。但寧宥既然知道了家裡的事,又怎能不急。然而她終究沒有聯絡簡宏成,她信任簡宏成的分寸。

寧恕氣呼呼地掛了姐姐的電話,坐椅子上轉了幾下,匆匆起身趕回家去。他在小區門口叫上一個保安,可驅車到自家樓下,沒見有閒雜人等,從停在路邊的幾輛車子看進去也都是空車,寧恕鬆口氣,保安的嘴巴嘮叨起來,“我說沒事嘛,我們有監控,沒見有壞人。”

“還監控呢,上回害得我燒床單示警,警察都來了,也沒見你們從監控裡看到什麼。你跟我上去。”

保安聽了訕訕的,跟著寧恕上去,一邊繼續大聲說話壯膽:“不會有人的,白天跟晚上不一樣。你看,有人沒?”

寧恕其實也心慌,但他沒說話,小心地走在前面,每個轉彎處看準了沒人才繼續上行,很快到了家門口。果然沒人。但他指著地上的菸頭道:“三個……四個菸頭,看見沒?你們每天打掃的樓梯,哪來的菸頭?”

保安一看果然有四隻新鮮的菸頭,就不響了。主動繼續上樓檢視有沒有人。

裡面寧蕙兒聽得是兒子的聲音,那喜悅簡直翻天了,原來兒子沒有甜言蜜語,卻是行動來表示對她這個做媽的愛護。她原本一直只是怕,極度的害怕,害怕得冷汗滿面,可見到了兒子,人立刻輕鬆下來,眼淚代替了冷汗,流得滿臉都是。

寧恕心疼,“媽,立刻去上海吧。我讓人送你過去。”

如果是半個小時前有人勸寧蕙兒去上海,寧蕙兒可能很動搖,可能衝動之下果然去了。可這會兒兒子特意為了她趕回來,她不怕了,即使怕,可她更想更兒子在一起,尤其是她在這兒,還能幫兒子分擔簡家射來的火力,她走不得。“不用,你教我的話很對,不開門,他們敲急了就報警,他們總歸怕警察的,我幹嘛還害怕呢。我不要去上海,以後你別再跟我說啦。”

寧恕想到寧宥剛才的態度,這會兒如果真送老媽過去,少不得聽寧宥奚落。既然媽媽不肯走,而且媽媽已經有了經驗,懂得對付,那麼他就放下了此事。

正說話著,又有敲門聲響起。寧家母子都是渾身一震,寧恕走到門邊看出去,見是一個穿同城快遞黃汗衫,曬得黝黑的男子。他這才開門,簽字收貨。那快遞男子也轉身就走了。

寧恕掏出鑰匙刮開封箱帶。寧蕙兒一看就道:“家裡有刀子有剪刀,拿鑰匙掛幹嘛。”一邊說著一邊進廚房拿剪刀。

寧恕卻早三下兩下將封箱帶割開,開啟一看,手中箱子差點兒滑落,裡面是一隻不知死了多久的老鼠。他忙將箱子合上,佯笑著對剛取了剪刀出來的媽媽道:“是給我的,呵呵。媽,以後再有快遞來,我如果不在,你一定要問清楚是什麼快遞公司,誰寄來,寄給誰,要問得清清楚楚才能開門。如果沒問清楚千萬別開,寧可快遞不要了。”

“知道,知道。唉,現在要你們教我了。”

“家裡吃的呢?”

“都有,這你放心。你來過我就好了,你忙去,晚上別回來。”

寧恕答應著走了。他很不放心,尤其是看著媽媽蒼白的臉色更不放心。可他只能走了,他必須工作,他相信自己的策略,他相信主動應戰才是最好的防禦。他走得一步三回頭,都忘了自己眼下可能面臨的來自簡敏敏的襲擊。他心裡的壓力更大。

走到樓下,他找隱蔽處忍著噁心翻看裝死老鼠的盒子,什麼線索都沒有。他將盒子扔了,但他堅信,這一定是簡家所為。看來從昨天下午簡宏成找他面談威脅後,簡家新一輪的攻勢發動了。

不怕!寧恕握緊拳頭,全身如緊繃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