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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經歷都沒有過。
婚宴徹底結束的時間是晚間的吉時點,周蕙芳掐著時間按照湘市的風俗讓兩位新人進了婚房。周蕙芳對於林嶽成為造血幹細胞捐獻者的事情一概不知,當她喜滋滋地把大門關合上的那一刻,她也當然不會知道,這對新婚的夫妻因為術前準備的關係,無法同房。
林寒一早起床,他是整個林家除了溫暖與林嶽之外,對整件事最瞭如執掌的人。眼下的一切正按照他的預料平波無瀾地發展,他想保護的那個女人,顯然看起來氣色都比以往好上了許多。他向她打了招呼,喊了聲弟妹,溫暖禮貌性地也回覆了他。
林家人的早飯頗為健康,果蔬蛋奶比例適宜。林聲坐在位子上,報紙攤開立在那裡,正在看經濟版塊。溫暖心情頗好,喝完了面前的牛奶,就開始迫不及待地等待林嶽吃完早飯,提早出發回到臨川市。
溫和的手術仍舊安排在林寒的名下,變更起來的話,時間上仍然是不允許的。按照林嶽的身體狀況以及動員劑的情況,手術時間定在後天下午的兩點鐘,也就是距離最後五天期限的倒數第二天。
今天,是倒數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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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車子是分開的。原因也很簡單,林嶽意識到自身手術的危險性,如蘇棠猜測的那樣,林嶽對於手術的首選方案就是採用林嘉昔的臍帶血。但為了在溫暖面前粉飾太平,他還是上了林寒準備的醫用車輛,由專門的醫護人員陪同而去。
至於溫暖,因為醫用車的規格問題,順理成章地坐林寒的車。
他們之間的身份到底尷尬,於是誰都沒有說話。好像是誰也沒想到,就在不久前,林寒還不惜用兒子的生命要挾她,不准她給林家染上汙點,可就在轉眼之間,她就成了他的弟妹。而他這個知情人仍要一面恨得牙癢癢,一面替她保守秘密。
溫暖其實有些難堪。說實在的,她並不想跟林寒有過多接觸,但命運卻偏偏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只求老天保佑,以後能不見就不見。
若說到兩人之間唯一的感情上的聯絡,溫暖只覺得,除了溫和,就再沒有其他的了。
林寒透過車內鏡子,看見了溫暖凝神思索的樣子。她特別認真,並沒有發現他看過來的目光。其實從以前起,林寒就一直覺得,溫暖皺眉的樣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可愛。他勾了勾唇角,暗自笑了。
“喂。”
溫暖被這聲音嚇得震了一下,猛然清醒過來“怎麼了?”她無意間流露出的惴惴不安,更讓林寒想起了她以前的樣子。
於是,林寒鬼使神差地清了清嗓子,揶揄她,“你想什麼呢?那麼久,總不至於想著怎麼給我使絆子吧?”
“我才沒有想你……”溫暖一時語言急促,想要辯駁。
林寒聽了,難得地捉住她語言的痛腳,“哦。”他長吟一聲,“原來你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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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溫暖一直板著個臉。興許是受到了林寒剛剛的揶揄,覺得就連嘴仗都要被林寒壓住有些不快,又或許是因為,他那樣輕佻卻熟悉的語調,讓她一不小心想到了十八歲以前的自己。
安頓好林嶽和溫暖以後,下午抽了個空,林寒去了蘇棠圈定的一家複合式書店,見到了那位VIP病房的‘病人’也就是那位蘇棠指使的,偷林嘉昔臍帶血的小偷。
複合式書店的角落裡,坐著一對男女,女人面容嫵媚,男人剃著一個平頭,身材健碩,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
“你好。”男人伸出手,骨節分明,“我叫趙寬。”
“你好。”林寒跟趙寬握了一下手。
蘇棠笑眯眯地指著趙寬說:“我老鄉。”隨後,又催促趙寬,“寬哥,你把那天的事情跟林醫生好好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