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和溪流也不完全一致,而聽位置,正是丟那染血草人的地方。

一股寒意慢慢爬上全身,打從他一進這山來,周圍一切似乎都有意無意的針對著他,好似他身上是被什麼人給下了詛咒。

抱著刀的陶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洞外,那漆黑鐵幕下,森林裡似乎有一頭丈餘高的怪物在四處尋找他的下落。

陶澤眼前開始有昏暗相交的陰影,他腦袋又開始發懵,這使得他不得不重新倚著牆壁,好讓自己在這天旋地轉中不至於徹底迷失方向。

“到時間了嗎?”

陶澤思維也開始變得滯澀,身體裡的另一個傢伙掙扎著要醒來。

陶澤的眼睛開始變得灰暗,繼而,他好似發了很久的呆突然驚醒。

深吸兩口新鮮空氣的他,先是低頭看了下手,繼而環視一圈,馬兒依舊安靜圍坐在篝火旁,地上,有人用樹枝寫下一行字。

“不要出去”

陶澤認得這是誰寫的,他只是在想,自己閉眼時躲進一頭死鹿的腹中,再睜眼已經來到了山洞裡。這期間,另一個自己似乎做了很多事。他繼續去找身邊的痕跡,繼而在靠著的岩石上看到了如下文字。

“西進之後,往南則是大片屍地,前身為北襲狼奔鐵騎,百人眾獨缺領兵將首,今夜後直往南下再無後患。”

摩挲著上頭粗糲的痕跡,陶澤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外面腳步聲愈發逼近,事情真的能如他設想那樣,安穩度過今晚嗎?

看了看手中刀,陶澤猶不放心的又回頭看了看老夥計,洞穴裡溫度並不低,可陶澤握著刀的手卻感覺甚是冰涼。

夜晚,洞穴內部總是會有滴水落下,那些猶如山體血液般冰涼的液體,落在面板上如同針穿。

陶澤的那把刀此刻如同被水浸泡過,上面滲出涓涓細流。

霧色中,那一起一落的巨大聲響,像是一個巨人在不停的錘擊地面。可偏偏,這裡的山林沒有鳥雀,只有雨水落下,噼噼啪啪,很不真實。

他等了又很久,內心隱隱有期盼那傢伙最後快點現身,這往往是過於緊張所導致的。

陶澤並不清楚那傢伙到底有多高,他曾列隊圍殺過一名銅皮鐵甲的巨人,說是巨人,實際上算是人為造出來的,是南疆一種煉製殭屍的蠱術。那東西是拿好些個將士身體制成的,主體是一隻熊霸,在爛肉間澆築上銅水,據說,那些縫進身體裡計程車兵在完成時很多都沒死透。

殺這樣一頭怪物付出的代價極大,在堅持到陶澤他們這組攻堅隊來時,已經先後死了兩波討伐的人。

哪怕是最後砍下那怪物的頭,那笨東西都沒死透,反而用滿是毒性的體液帶走了他們隊好幾個人。

強如陶澤,在面對這種怪物時也會感覺到棘手,不過眼下,森林裡的那貨未必是同一種。

他伸頭看向洞外,月明星稀,天上不知何時沒再下雨了。

正當他好奇,是不是那東西走了時,隱約覺得有些不妙。

外頭,幾顆小樹被人踩斷,那地方空出來一個人為的大洞,裡面黑漆漆的通往森林裡不知名的地方。

而在那通道的外面,地上有一行透明的腳印,且仍在不停的擴張。

陶澤仔細確認了下,實為空無一物,周圍也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響,唯有地上一行碩大的腳印在空地裡徘徊。

一種猜想隱約間出現在了陶澤腦子裡,對方是一隻看不見的幽靈。

早些年,他在軍隊服役,就碰到過幽鬼勾魂這檔子事,當時他們在一個村子裡駐紮,村民是當地牧民,連漢話都不會講,信一種名為婆布拉的巫神。

因為是攻下的敵佔區,陶澤他們營就沒把這幫地方蠻子當人看,幹了很多腌臢事。

不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