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有個兵痞把人當地的神婆給弄死了,牧民們群情激憤,可幹這事的兵痞沒挨批,上頭也懶得管這事,兵痞見這幫軟骨頭敢齜牙,於是挨個把那幫來找他麻煩的牧民給敲掉一根手指頭,只是當晚,那兵痞就在人眼前活生生被掐死了。

這事鬧的沸沸揚揚,上頭派人去請隨軍道士來,道士們也一頭霧水,查了人家神廟和被兵痞弄死的神婆,結果也沒個著落,只說這地方風水不好,讓大軍開拔去其他地方。

但殺人詛咒還在,第二晚又死了一個。

這回不光是將軍不高興,道士們也覺得這事辦的不地道,後來陶澤去圍觀了那幫傢伙做法的場景,漆黑天空下,道士們往空中撒灰,讓那廝現了形。

思念至今,陶澤想到如果是對付這樣一位看不見的幽影必然是要吃大虧,可怎樣才能讓他顯形呢?

思考間,那咚咚咚的捶地聲又響了。

往外望去,月光彌散,在漆黑霧氣裡的乃是一隻有足有兩三個人高的怪物,那東西藏身雨幕,身下似騎著馬匹,巨大的馬蹄踩在地上積水,壓出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深坑。

陶澤細眯著眼去望,雨水清晰落在那透明之人的身上,透過水色,甚至能看清那傢伙身上衣著的制式及顏色。

看來,這水不是幫助他隱形反而是讓他顯露真身的。

明白了這一點,陶澤握著刀的手也有了幾分底氣,他不動聲色的看著那怪物按照地上陣法於原地不斷打轉。

這是行軍途中跟一位風水師學的,那廝鑽研地脈,又對佈陣頗有興趣,他說,天生萬物是依尋感官行事,若是有陣能擾,則指東不往西,否則自相矛盾。

憑這一手佈置,他確實可以一直拖到天亮,可陶澤又覺得,那廝已近在咫尺,若是找機會一刀斃命,倒也省得以後麻煩。

至此,獵人獵物兩者間的關係已然越位。

陶澤蹲在碎石後面,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