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保看著金日。“您精神還好吧?”

“好又怎地?不好又怎地?”金日沒好氣地反問。

“奴才該去通知福晉說您清醒了吧?”

“去通知少夫人,福晉就不必了!”金日喃喃道。

鐵保又失笑。“是,奴才去通知少夫人,可您千萬別亂動呀!”

“等我能動的時候,你再來跟我說這話。”金日咕噥,喘咳著,疲憊的闔上眼,就這麼幾句話,他已經累得可以再睡上三天三夜了。

片刻後,就在他將睡未睡之際,他聽到門外有說話聲,卻怎麼也睜不開眼來。

“額娘,您不進去?”

“不,他最想見的人是你,你先進去吧,我們待會兒再進去看他。”

未幾,他感覺有人坐到床邊來,軟軟的小手小心翼翼的貼放在他胸前。

“夫君?夫君?”

有人在呼喚他,低柔的輕喃中透著迫切的期盼,他卻依然睜不開眼,於是,他握住放在他胸前的柔荑,眼睛打不開,那就張嘴說話吧!

“躺下來。”

“咦?”

“陪我睡,好久沒讓你嚐嚐我的‘騷'勁兒了呢!”

“……”

雖然沒真的又睡上三天三夜,金日這一覺可也睡到了翌日幾乎同一個時辰才醒過來,喝過藥和魚湯之後,總算又多長了些精神,鐵保很識相的自動退場,和何倫泰一起守在房門外,免得待會兒被某人拿掃把轟出去。

待閒雜人等一離開,金日便要翠袖坐近他點,仔細審視她片刻後,心疼的撫挲她憔悴的臉兒。

“瞧你,這般勞悴,那些該死的藏人究竟是如何挫磨你了?”

怎麼也沒想到,才兩句話而已,原本還溫馴地任由他撫摸的翠袖,突然像個孩子似的放聲嚎啕大哭起來,金日一呆,頓時倉皇失措地慌了手腳。

“咦咦咦?你……你這是怎麼了?該死,那些藏人究竟對你做了什麼?讓你餓肚子?鞭打你?還是……”不知道他想到什麼,話猛然頓住,怒氣衝衝的掀開被子要下床。“可惡,我要去分了他們的屍!”

翠袖慌忙按住他。“不用你去,他們已經被分屍了!”雖然不是左右兩半,但上下兩截的“效果”更驚人,他應該會滿意。

“呃?”

“而且他們也沒有對我怎樣,是……”翠袖哽咽著拉回被子幫他蓋好。

“是什麼?”

“你。”

“我?”金日一時茫然,繼而啊的一聲,“你等了倍兒久是嗎?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已是沒日沒夜沒死活地趕路了,可是……唔!”他的嘴被捂住了。

她搖搖頭,抽噎著。“可不可以……請你答應我……”

拉開她的手,他點頭。“你說,我什麼都答應!”只要她不掉淚,什麼都行!

她淚眼汪汪地瞅住他。“不要再那樣糟蹋你自己的身子了好不好?”

沈默一下。

“我沒事了。”他小小聲說。

她不語,依然瞅定他,淚水猛往下掉。

“我……”他不太自在的咳了咳。“真的很好。”

她仍是無言,繼續瞅定他,抽噎一下,淚水掉更兇。

“別……別這樣嘛,”他不安的咧咧小嘴兒。“我真的沒事了,最多再喝上幾天藥,包管又生龍活虎了!”

她還是不吭聲,瞅他瞅定了眼,抽噎好幾聲,淚水像瀑布一樣。

他嘆息。“我答應。”除非有不得已的狀況。不過後頭一句只能在心裡頭念著,可不能真說出口。“現在你可以把眼淚收起來了吧?”

見她抹去淚水後,眼眶還是一圈紅,他不禁心疼的把她攬入懷裡。

“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