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心疼啊!“他孃的,不是說好了炮兵營完了事就要上來支援咱們嗎,現在可到好,他們他孃的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叫咱們在這裡硬挺著吃這些狗崽子的灰土。”

“炮兵營來不來那是他們的事情,沒有更嚴重的情勢,總部不會看著咱們在這裡捱打。”望著前面的炮火漸漸開始稀落下來,蔣雲翔衝著號兵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聚集在自己的身邊。隨後,望著張著一張大嘴的二連長,“他們的攻擊就要開始了,二排留下,你帶三排上去支援一排。記住,一旦發現他們的騎兵出來,就立即放棄陣地退回來,動作一定要快。然後咱們就在這裡等著他們,配合同時從兩側坡上衝下來一、三連,徹底吃掉他們。”

“是!三排,跟我上!”二連長不等前面的炮火完全停止,右手馬刀用力一揮,左手在塹壕上一按,早已一個漂亮的飛躍,嗖地竄了出去。

“這傢伙!”蔣雲翔臉上泛起了讚譽的笑意,朝著傳令兵招了招手,“立即下去見習團長,請求他們的支援。”

“哈哈,不用去請,我自己來了。”

順著聲音蔣雲翔回頭一看,頓時喜笑顏開,“哎呀習團長,你可真是咱的大貴人呀!”

“情況怎麼樣?”習秉勳聽著前面已經爆豆般響起的槍聲,一拉蔣雲翔的手,“你這小子不到難受的時候可是想不起俺老習的哦。”

………【第三七五章逐鹿(十七)】………

先是要跨越障礙,隨後是劈頭蓋臉紛飛而至的“炮彈”,本來是洶湧而來的忠義救國軍馬隊,等到了這塊決戰的地域,銳氣盡失,馬上成了方向難辨的強弩之末。

對於太平紅軍的號角聲,黃淳熙並不是很陌生。無論是清晨,還是夜晚,只要他溜達在黃河岸邊,悠閒地享受著河面吹拂來的陣陣清爽涼風,有時候總能夠聽到對岸隨風飄來的陣陣悠揚的號角聲。黃淳熙擅長樂譜,什麼高山流水、關山月、廣陵散等等,都能夠說上個一二。因此,一聽到對岸的號角,他首先就能斷定,那聲音絕對不會是來自本軍善用的那種牛角,而是發自類同嗩吶之類的管桶。再一細聽起來,他恍然大悟,原來是那種俄國盟友也很喜歡吹的黃銅打製的號子裡發出來的聲音。不過,對於那邊傳來的號音,他聽著倒是還有些贊同。譬如早上聽到的那種聲音,彷彿是想把人從睡夢中叫醒,而晚上聽到的,卻總能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可現在不行,當他一聽到谷口外沖天而起的號角聲的時候,馬上渾身一震。這種嘹亮刺耳的聲音,他儘管是第一次聽到,而且還與以往所聽到的那幾種聲音明顯有差異,可他那豐富的音樂細胞頓時告訴他,他媽的,這是“赤匪”在發動發衝鋒。果然接下來的事實就告訴了他,天朝紅軍的反衝鋒是真實的。“炮聲”隆隆,炸起沖天的煙塵漫漫,槍聲淒厲,掀起人喚馬嘶。

一個多時辰的攻防戰,黃淳熙不能說是打膩了,可至少也有些焦躁的不耐煩了。兩個營的力量都已經遭受到了不同的損失,兵將們越來越有些談虎色變之相,要是這一次突破不了對手的防線,只怕再有毅力的軍隊也會渙散。

“苟管帶,增援馬隊,鞏固谷口……”黃淳熙跳著腳大叫著。兵貴神速,兩軍窄道相遇,拳頭硬的自然先行,他太明白這個道理了。

“轟轟轟……”又是一陣冰雹般砸在谷口的“炮彈”震天動地的響起。這陣“炮彈”一來,黃淳熙登時木然了。這是怎麼回事?他下意識地揉了揉雙眼,猛地跺腳不已。這群王八蛋的“赤匪”啊,竟然就把人馬擺在了深入谷口數十步的兩側十幾丈高的山丘上,還那麼心平氣和地一直隱藏到了現在。

順谷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