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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眾都齊聲起鬨,接著發生的事情就更富有戲劇色彩,只見她以極快的速度在大漢肩膀上拍了一記,那小子看著看著就像骨頭被抽了似的往地上癱,女孩子二話不說,把他的胳膊一架,託著他走到田埂邊,忽悠一下就把那小子丟了下去,然後拍拍手上的灰,甩甩短髮,一臉傲氣望著我們這些躲在車裡的老爺們兒。
隊伍靜默了一會兒,接著每輛車的窗戶都開啟了,無數防暴警察把手伸出來紛紛喝彩,一時間叫好的、煽情的、插科打諢的南腔北調什麼聲音都有,圍我們車的人也不敢靠前了,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車隊在男聲合唱版的《紅色娘子軍》中快速離開了夜幕籠罩下的村莊。從此,女特警在防暴警察中就算揚名立萬了。
自己和女特警的正面接觸則是在上次整頓商業街的行動中,有個賊打算搶一偽裝成顧客的女警的包,被那女警一下子掀到半空中又落下來,事後我去跟那美女套瓷,問她:“姐姐在哪裡學的好功夫?”小姑娘是河南人:“跟俺爹學的。”“原來是家學淵源呀。”我開始瞎拍馬屁,“那不是拳打少林,腿震武當?”沒想到那丫頭煩了,順手就把我胳膊一拉,疼得我差點叫娘。小姑奶奶倒是振振有辭:“俺打小在少林寺長大,不許你侮辱它。”我來不及細想少林怎麼會有女性居住,只得連連求饒,以後看見女特警就躲八丈遠。
我問大陸:“讓她們當誘餌,危險嗎?”大陸點頭:“苦著呢。我們四人一組,女孩子一個人在前面專撿偏僻黑暗的小路走,我們三個在後面老遠的地方吊著,其實真要出了什麼事情,未必趕得急。”
當時警方已經根據前面幾位受害者的情況發現了若干線索,比如那個殺手可能是性無能,只能透過將對方打暈或者殺死再對身體進行猥褻才能滿足慾望,這種性變態者的殺傷力往往要遠強於一般的殺人狂,而且警方並不知道這個傢伙是否受過軍事訓練,如果那樣的話普通的女特警根本對付不了他,而且很可能被其一擊致命。
我抬頭看了看跟大陸他們一組的女孩,正是那位少林小妹,她見我在望她,衝我尷尬地一笑。我見她眼圈發黑,黑裡又透著紅潤,一看就是幾夜沒睡而且剛才還哭過。大陸在一邊抱怨:“領導有時候真不是東西,完全不把我們當人,都已經沒日沒夜地在這裡吊了幾個星期了,晚上蚊子多,又他媽熱,只能一圈圈走著,走到天亮為止。天亮了回去只能睡半天,下午訓練,訓練完了再來,問題是這種天氣大白天誰睡得著呀,兄弟們都快神經衰弱了,真要打起來估計連個民工都打不過。”
大陸說著又看了少林小妹她們一眼:“最苦的是她們,身體透支得厲害,一個人當誘餌的時候神經也是高度緊張,生怕一鬆懈就捱了刀子,有幾個身體這幾天不方便,又怕某些人說自己怕死,只好一直在這兒挺著。”
我細心瞧了瞧少林小妹,果然毫無神采,虛弱得厲害,就問她:“姐姐辛苦了,要點兒什麼好東西?”小妹眼一翻:“今天特想吃龍眼罐頭,有嗎?”“好,我去買!”我當時就拍了板,正打算去超市找,大陸說:“不必了,輪到我們這一班了,你還是趕快回家歇著去吧,說不定那小樣的突然轉了性,改猥褻你這號的啦!”我正要回罵,他們已經集合上車了。
案子在半個月後得以破獲,先是刑事技術人員透過DNA比對發現罪犯的DNA和湖南發生的幾起連環殺人案的現場取樣相吻合,聯絡湖南警方後確定了罪犯的身份,並知道他長期以“胡成”為化名。
連環殺手的抓獲過程並沒有多少傳奇色彩,一名敬業的戶籍警在收到市局下發的通緝令後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直接擱辦公桌上,而是騎著腳踏車跑遍了整個轄區內的旅社、招待所和酒店,逐一通知他們留意一個叫“胡成”的旅客。
晴川市火車站招待所內一名細心的服務員發現有個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