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取報表,填寫資料,申請入試。

朝廷此次負責這差事的官員也不是個泛泛的。不僅在胡人中,算得是經綸之士,且向來辦事周全,很有一套。在領下這次的差事前,他便將這京中有名望有真材實料的各家可能人選做了充分的調查。

故而,納蘭府的兩位老爺和三少爺一來,他聽了前面的通報,便大喜過望,親自前來接待。為三人親自辦理了登記手續。辦完手續,他又和顏悅色的告知三人,待報名事宜完成後,會有專人到府通知後續的考核流程。

待納蘭府三人報名離去後,納蘭府的親家,三少爺納蘭誠的兩位舅兄也同原國學院的幾位師長前來報名。

到了第四日,一些京中享有盛譽的少壯派才學之士,也三三兩兩的前來。

元帝聞訊聖顏大悅。

這十五日。除了那日出府同榮眉明珠相聚外,明思未有出過院門。

在明思那日吩咐後,帽兒向沙魯打聽。沙魯聞言自是心喜激動,不待帽兒多問。便將榮烈如何舊傷未愈,如何為明思驅毒傷了元氣,又如何因動用了十成功力,導致丹田受損…一一道出。

沙魯是憋得急了。按他想,王爺為王妃做了如許大犧牲,便是以前再有不是,也是抵過。他早就想說了,可榮烈卻吩咐他不許說。這回帽兒一問,他心裡竊喜。這回不是我主動說的。榮烈囑咐過他,要盡力滿足主院的各項要求。那帽兒既然問了,他自然要知無不言。

帽兒聽完,也的確驚愣無語。尤其是聽得榮烈因為這連番的冒險,非但受了內傷吐血,要將養數月才能恢復。而且,還因為丹田受傷。導致功力倒退,甚至要終身停滯七層功力,而無法寸進時,帽兒是真是呆住了。

帽兒心情複雜,垂首不語。

沙魯滿目期待,心裡開始描繪著王妃因此而瞭解榮烈的一片心的美好場景…

可是,什麼都沒有。

不僅是沙魯失望了,連帽兒也有些不明白。

她將沙魯的話低聲複述完後。明思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淡淡地“嗯”了一聲,便再無他言。

帽兒瞅了明思半晌,等候下文,見明思只垂首繼續繡著荷包,她噎了遙也只好頓口。

這日過後,明思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每日除了早晚的鍛鍊,平素就是上午習字作畫,下午做針線,晚上看書。生活規律得如同尺子量畫出一般。

三個丫鬟看著,也只能面面相覷,誰也不知,明思究竟是如何想的。只覺得每日看著明思這般的平靜從容,她們心裡卻愈發的有些不安。

可究竟不安些什麼,誰也說不上來。

沙魯很是有些失望。原本以為明思知曉了此事後,兩人之間這種僵局的情形會有改變。誰知,卻是一切如常。

望著沙魯有些無語洩氣的模樣,帽兒也微微有些歉然,卻不知自己該說什麼的好。

現在,她對榮烈的觀感,也有些複雜了。

於是,兩人相對無言半晌,帽兒低聲問,“你們王爺…現在究竟怎麼想的?”

沙魯撓著滿頭的小辮子,“我哪兒知道?主子也不會同我說”

帽兒皺了皺眉,教訓道,“不說,你就不會問麼?不好直接問,也有其他法子問啊。”

沙魯一噎,噎了半晌,望著帽兒不服氣道,“那你怎麼不問王妃怎想的?我家主子這回可是折損大了,王妃好歹也得說個話不是?哪兒有這樣一聲不吭的。便是我家主子再有不是,王妃那樣聰明的人,也該知曉我家主子是有苦衷的――眼下怎麼著,這親也成過了,你們漢人不是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麼?旁的不說,即便是一般交情,去看看也是該的吧?哪兒有這樣的啊?”

沙魯這一通埋怨讓帽兒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