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部分(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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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不立,她卻必須去闖。
躲不開,逃不掉,那就身入局中,以身破局!
首先要做的一點,便是要知道司馬陵是如何打算,如何做想,知己知彼,方能對症下藥。
輕輕地撥出一口氣,她放鬆身體,靠在車壁上。
上車已經一個多時辰了,看方向,卻是朝東而行。
正想著,馬車忽然慢慢停住,明思掀開一條窗簾縫隙朝外看去,卻是東城門。
那黑衣男子沒有下車,似乎亮了一個物什給那守門兵士看,那兵士面色一噤,旋即行了一禮,飛快地去開城門。
放下窗簾,明思淡淡一笑,原來要將她安置在城外,這可再好不過了。
馬車再度起行,這一次沒有過多久,大約過了三刻鐘,馬車便停住。
門口傳來那男子恭敬的聲音,“請六小姐移步。”
明思下了車,面前是一座佔地不大不小的宅院。門樓下兩盞紅亮的燈籠高懸,將門前照得光亮已極。
大門前一座山水影壁,上面彩繪著雲霧瀰漫的群山,群山中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穿過。白霧茫茫,如玉帶纏繞,似若仙境。
再四下一望,一片平原上,只相隔數百米處便有一座大小相近的宅院。大小相近,格局也類似,連門前的影壁也幾乎在同一位置。
明思明白了,這一片並非達官勳貴的宅院,這些宅院應該是大京那些富商購置的別院。
大京中真正的勳貴權臣,都是將別院安置在靠近溫泉所在的南面。
東面和南面,地價想差數倍。
將自己安置在這裡,的確,要方便,也安全得多。
那黑衣男子並未阻止明思的駐足打量,此刻,見明思收回目光,才道,“六小姐,請!”
明思頷首,跟著他走到門口。
門環叩擊聲一長兩短地響過後,門便無聲無息的開了。
一個灰衣中年男子開門後,看了黑衣男子亮出的腰牌,便哈腰退到了一邊。
明思跟著黑衣男子走了進去,一路上靜悄悄不見半個人影。
一直走到了第五進,才有一個粉衣侍女出現在門廊下,見到明思便是深深一禮,卻未說話。
明思看了她一眼,臺階下站著的黑衣男子道,“六小姐舟車勞頓,想必也是累了。這是綵衣,六小姐有什麼吩咐就直吩咐她便是。”說著一禮,躬身告退。
明思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前,再看那院門輕輕合攏,閉緊,並未出聲相詢。
直待所有聲音都靜止,明思轉回頭看著那粉衣侍女,“你叫綵衣?”
那侍女容貌清秀,看年紀約莫十七八。這時聞言,便輕輕頷首。
明思輕蹙眉,定定看了她半晌,忽道,“你不能說話?”
那侍女看了她一眼,垂眸頷首。
明思沒來由地生出一種怒氣,暗暗吸了口氣,看著她,“是來這兒之後才不能說話的麼?”
綵衣看著她,沒有點頭,也未搖頭。
明思垂了垂眸,突地在心頭淡淡一笑,是不是又如何?
她不是神。
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身份永遠是至高的籌碼和枷鎖,她能護住,能主導的,也不過是那小小的一片。
正如,她改變不了丹紅的命運一樣。
而如今,連她自己也是自身難保。
還去生這些沒來由的氣作甚?
連秋池都不可能為了她而改變自己根深蒂固的觀念,她若還想標新立異,只能是螳臂擋車。
每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的規則,文化的進步需要社會生產力的極大發展,並非能由哪一個人的力量而改變。
即便,這個人是帝王,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