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早得很呢!

朱由崧嘆道:“國公爺,喬先生,你們這樣做可就是太魯莽了,我們能夠拿到修築鐵路的權力,其實也是運氣,若不是錢謙益犯在我的手裡,那些東林黨人會那麼好說話?若不是打著賑災的名義,其他人會沒有意見?”

朱由崧頓了頓,說道:“此時我們必須將賑災的事情做好,絕對不能給別人口實,否則鐵路修築的事情都可能泡湯!”

朱純臣不禁長吁短嘆:“這也是,別看我們在人前風光,實際上在那些南方的讀書人面前根本沒人看得起我們!若是一個不好,他們隨便找個藉口把我們辛辛苦苦建立出來的公司收回去可就慘了,聯合礦業公司不就是這樣?幸好殿下您機靈,把公司分解了,要不然連那點產業都剩不下!”

朱由崧笑道:“現在我們當然是要夾著尾巴過日子,不過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千日防賊的,我們總得想個辦法,不能再像是我那個聯合礦業一樣被人奪去了吧!”

朱純臣也一瞪眼,說道:“能有什麼好法子?”朱純臣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朱由崧,說道:“除非是福王殿下坐上了那個位子!”

朱由崧連忙說道:“你說到哪裡去了?我父王……他現在整日沉迷酒色,恐怕已經沒有那個雄心壯志了!”

朱純臣嘿嘿笑道:“福王殿下沒了雄心壯志,不是還有您嘛!”

“行了,行了!”朱由崧說道:“此事就此打住,我們要談的是怎麼保住我們的產業,可不是什麼謀朝篡位!”

喬文秀對朱由崧提出的這個問題最感興趣,他是個商人,在商場上他可以無所畏懼,但是面對封建皇權,卻有心無力,無論哪個皇帝在位,保住他的那份家業都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殿下,有什麼話,您就說吧,我們無有不從!”喬文秀說道。

朱由崧點了點頭:“我朝自古的傳統就是官商勾結,我們現在算是商人,不過在朝廷當中的權力還不夠大,或者說不夠穩,首輔方大人會庇護我們,但他們齊楚浙黨與東林黨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敵手,雖然現在靠著皇爺爺的支援穩佔上風,不過後繼乏力!”

喬文秀若有所悟,而朱純臣卻非常不解,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朱由崧道:“很簡單,齊楚浙黨都是以地域劃分結黨,不過你看看那齊地楚地浙江的那些學子還有幾個願意加入他們黨派的,而嚮往東林的人卻比比皆是,東林黨以天下為己任,真是太牛了,誰不願意成為光榮的東林黨人,五年之內,或許齊楚浙黨還能支援,等到方大人、亓詩教這些大佬漸漸老去,那麼還有誰能支援齊楚浙黨的大局?”

二人不僅沉默了,他們雖然沒想得太遠,不過也清楚朱由崧所說的沒錯,齊楚浙黨真的是後繼乏力了。

喬文秀說道:“那該怎麼做?”

朱由崧神秘一笑,說道:“我的計劃叫做借樹開花,暫時以齊楚浙黨為保護傘,同時我們也要花大價錢,建立大學,資助優秀學子,在朝廷當中培養我們的代言人,然後整合齊楚浙黨的政治力量,為我們張目,這就叫做借樹開花!”

第五十章 暗潮洶湧(中)

“而最適合的地方,也就是濟南這裡了!”朱由崧笑道:“濟南是南下北上的樞紐之地,在這裡建立大學,可以將影響力輻射到南北直隸,兼顧南北學子,而且遠離京城,少了不必要的糾葛,山東那裡還有一位大賢亓詩教,那是方大人的學生,此時他守制回鄉,正好可以請他來為學子講經!”

在濟南建立大學,是朱由崧早已考慮好的事情,當年清政府建立第一批現代化大學,所選的地點就是北京和濟南,這裡面未嘗就沒有道理。

“而且我連大學的口號都想好了,實學強國,東林黨勝在清議,不過我們卻不能讓我們培養的學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