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抓住了爹的目光,在爹枕旁吹吹風,不需要沈心怡,相公照樣能奪得爹的歡心。”

沐夫人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就是想讓簡源傑得到簡家的一切。只可惜,沐夫人走的都是些彎路,效果太低,再加上簡源傑的病,才會弄得沐夫人心煩意亂,遇到一點小事情,就焦躁不已。

“其實什麼大道理,孃親都懂得的。相信爹之前有四個兒子,事到如今,只留下了兩個,如此天賜的良‘機’,相信是上天給孃的恩賜,庇佑了相公。孃親以後怎麼做,現在還可以,只是別走那些彎路了。”

聽了尹天夕的話,沐夫人的手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有些事情是簡家的禁忌,無人敢提,偏生尹天夕是個中好漢,一點都不怕提到敏感話題。

“你什麼意思!”沐夫人盯著尹天夕看,她的右手移了上來,壓制住自己有些不對勁兒的左手。

看到沐夫人的反應,尹天夕笑了,原來沐夫人的良知還沒有完全泯滅。只是在對付她的時候,用的手段比較狠了些。

“娘,你怕什麼,我是相公的娘子。而且天夕嫁進簡家才二年,能知道些什麼。就覺得孃親能牢牢地坐在這簡家主母的位置上,必有孃親的厲害。”

“所以天夕覺得,孃親有這個本事,到了今天還該利用起來。你對別人仁慈了,他人對相公可未必有孃親你這般好。”

尹天夕把那杯冷掉的茶給倒了,重新為沐夫人添了一杯新茶,塞到沐夫人的手心,把沐夫人的手包住茶杯。這個舉動好似是想讓沐夫人暖暖手,更暖暖她的那顆心一般。

她一直放任沐夫人對自己的壓迫,那是因為她沒想在這個家多待。只是簡家的問題太大了,簡源傑對她還算不錯,好歹得幫簡源傑清理清理。

若是簡源傑那小子真說到做到,此生只有她一妻,兩人有了感情後,倒也可相守過一輩子。

沐夫人舉起手裡的杯子,喝了一口暖茶,發寒的身子跟著有了暖意。等沐夫人喝下口之後,才憶起這杯茶是尹天夕為她倒的。

於是沐夫人尷尬了一下,身子一僵,又把茶杯放了下來,沒有再喝,更沒有看尹天夕。

如果是別人提到簡老爺那兩個死去的孩子,沐夫人還能面不改色,畢竟當初兩個兒子初亡時,閒言閒語怎麼可能少得了。

唯獨在尹天夕那雙水清透亮的眼睛面前,沐夫人總有一種自己無所遁形的錯覺。

“娘,你我都是為了相公將來的好,其實現在我們倆沒有必要鬧意見。不如等相公坐實了簡家的位置之後,再想其他?”她只是想讓沐夫人安分一點,其實隨著時間地推移,沐夫人對她和簡源傑的事情看開一些。

“你想讓本夫人先放下沈心怡的事情,專心對付趙姨娘那房人?”沐夫人不得不承認,尹天夕所說的話有她的道理。

簡源傑是她的兒子,她的兒子有多出色,她會不曉得嗎?不論從資質和才能,她的兒子都比那隻狐狸精的兒子強上太多。

要不是前些年,源傑突然病重,現在輪得到簡源生那個臭小子在簡家威風嗎?源傑的風頭早就蓋過了簡源生,想爬到源傑的頭上,簡直是做夢。

“娘你不這麼認為嗎?娶了沈心怡就能保證相公在簡家的地位不會被二叔所搶了?娶了沈心怡,最多讓相公多穿了一層華服,以相公的本事,已經夠了。最重要的是,此時的爹心裡是怎麼想的相公。”

尹天夕搖頭,娶了沈心怡又怎麼樣。難不成簡老爺真會因為一個沈心怡,而把家大業大的簡家送給沈心怡的另一伴。

“娘,天夕曉得,沈夫人一直以來都是娘心裡的一根刺。但天夕不覺得一個沈心怡真有那麼大的作用。如果爹真是一個如此意氣用事的人,那麼當年,沈心怡的娘,又怎麼可能成為沈老爺的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