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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腦和頸動脈,渾身發涼。
報過校警後,不一會新任的校保衛科科長莊耶就帶著幾名保安趕到了。
莊耶是個近兩米高的中年胖子,站在誰面前都像堵牆,連我也不例外。聽說他是校長老婆的親戚,一個靠裙帶關係發家的人。在學校當了二十幾年的副科長,直到前不久才扶正。
這倒是與我有幾份相像,我立在周文昌的屍體旁自嘲的想。空氣裡瀰漫著血腥氣,還有內臟的獨特的臭味。如果是家畜的,也許我會說挺新鮮,但現在是人的,所以胃裡一直不太舒服。
〃是你發現的?〃
〃嗯,是我發現的。〃
莊耶像個警察似的詢問,目光如電。這讓我對他的看法有些改變,說不定這個人確實有兩手。
〃你認識死者嗎?〃
〃嗯,認識,是學生會主席的競選對手。〃
〃噢?那你們之間有沒有什麼矛盾?〃
我覺得這個莊耶有些不好對付,但還是如實回答。
〃矛盾不能說沒有,畢竟在競選學生會主席。但我不是他的主要競選對手。〃
〃嗯,你們倆看著屍體,別讓學生靠近。你,跟我上去看看……噢,不對,是保護現場。〃
莊耶說著就要和一名保安上樓,我忙叫住他,問我是不是也可以上去看看,莊耶嚴肅的拒絕了我的請求。並叫一名年長的保安把我請到保衛科,等警察來了問過話後才許離開。
年長的保安帶著我從正道去保衛科,剛走沒多遠,身後突然傳來烏鴉嘈雜的鳴叫,回頭看去,樹林裡沖天而的烏鴉遮天蓋地,嘶啞的叫著向西方飛走了。而我還注意到其他事情,教學樓的某扇視窗有個人,是那個白裙女人。我感到一陣陰冷,禁不住打了個冷戰。身邊的保安嘆息一聲,說了句:烏鴉西走,荒野千里,和二十年前一樣啊。我問他什麼意思,那個保安卻只是搖搖頭。
在保衛科等警察來時,先前和莊耶上樓頂保護現場的保安回來了,幾名保安在一旁議論紛紛。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周文昌的遺書成了保安們的笑料。他們在笑,而我卻臉色鐵青。周文昌的遺書上說,他在鏡子前許願希望能得到心中的女神的歡愛,哪怕只有一夜,沒想到竟真的得到她了。只是周文昌有嚴重的處女情節,當他發現自己的女神不是處子時,精神崩潰了,他覺得再活下去一點意義也沒有,於是留下遺書跳了樓。
周文昌的女神?是在說戴曉芳吧,我竟然戴綠帽子啦!雖然周文昌已經死了,但我仍感到憤怒無處發洩。我一腳踢翻了保衛科的辦公桌,對面的保安們全都愣住了,我自己也愣住了,但好在唸頭轉的快,我立即就有主意了。
〃不許你們這麼……這麼說我的同學!更何況他已經死了,死者為大,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保安們不再說笑,表情嚴肅的收拾殘局,把我獨自一人留在屋裡。
等到警察吳明天來詢問情況時,我已經收斂好表情,一臉悲傷,甚至還擠出幾滴眼淚。吳明天的詢問和莊耶的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是更加詳細,還問了我昨晚在什麼地方,有誰能證明。我的冷汗頓時淌下,如果照實說的話,那就會把戴曉芳暴露。而周文昌在遺書是也曾提到自己的女神,只要查一下便能知道是指戴曉芳,那樣事情就會朝對我們不利的方向發展。
〃沒人能證明,我是晚上九點多學校關門時才去的,早上五點多就起床了,在海邊運動了會回的校。〃
吳明天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繼續在本子上記錄。
〃那你認識戴曉芳嗎?〃
〃認識,不太熟悉,她是文藝部部長,我是生活部的,開會時常見面。〃
吳明天在給我做筆錄前一定詢問過其他同學,查出周文昌的女神是誰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