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他涼涼地糾正她,“我晚讀一年,國小三年級時,我被一個喝酒醉的白目仔開車撞到,整整復健了一年才健步如飛。”

“好吧,就算你二十九歲、身價上億又有魅力,加上你是諸葛大財團的總經理,這也不代表我們有什麼發展的可能,你……”

“你何不聽聽我的奮鬥史?”莫冠馳打斷了她,不想她繼續用長篇大論來拒絕他。

奮鬥史?

圓月蹙蹙眉心。

確實,他從一個鄉下的清貧農戶子弟,到現在一躍成為眾所矚目的上市公司總經理,這傢伙是怎麼飛黃騰達的?

“退伍那年,我既沒有高學歷,又沒有一技之長,在小鎮也沒有適合的工作,我老爸的小農地更因為還不起欠銀行的錢被拍賣了,使我連種田這惟一的志願都飛了。”

“然後呢?”她問,忘了繼續說服他對自己死心。

或許——她是說只是或許——或許潛意識中她有點關心他的下落,畢竟這人整整痴纏了她六年之久,而且她死也不會忘記,自己的初吻是被他好狗運奪走的。

“然後好運突然降臨在我身上了。”莫冠馳彈彈菸灰,表情卻淡淡的,不置可否。“我在美國開餐館的堂叔需要一個可靠的人手,他願意出機票錢,叫我過去幫忙,有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立刻答應了。”

“你去了美國?”她實在驚訝。

一直織著留學夢的她,十年來安安分分的待在臺灣,而過去從未想過會離開石盤鎮半步的他,反而去了外國,命運的安排真是叫人無從猜臆啊。

“到了美國之後,我在餐館很勤快,堂叔對我也很照顧,我邊學邊做,晚上則猛K英文自習,一年後,已經能說一口流利的英文。”他笑了笑,按熄菸蒂,啜了口咖啡。“接著,奇蹟發生了。”

聽到這裡,圓月只有驚歎的份。

功課超破的他能在一年內就說好一口流利的英語,已經是天方夜譚級的奇蹟了,居然還有更奇蹟的事發生在他身上?

“什麼奇蹟?”她連忙問,像聽故事一樣欲罷不能。

“我在餐館撿到一位娛樂大亨的皮夾,裡面有五萬塊美金現鈔,還有一張蓋好發票人印章的空白支票,我沒有將這筆意外之財據為己有,依皮夾里名片上的地址找到那位大亨,將皮夾原封不動歸還他。”

圓月倒抽了口氣。

五萬塊美金,那不就是臺幣一百七十多萬?再加上沒有填寫金額的空白支票,撿到的人隨時可以填個一億去盜領……“就這樣,那位大亨很欣賞我,要我去他的公司幫忙;在美國的第二年,我從一個餐館的跑堂小弟一躍成為紐約上流社會的白領階級,在他的鼓勵與資助下,我順利完成哥倫比亞大學的學業。”

她低呼一聲,清眸瞪得老大。

“你完成哥倫比亞大學的學業?”

想像中,莫冠馳若能從一所三流二專夜間部畢業就已經萬幸了,她可沒想那麼多、那麼遠,遠到了美國去……“足以匹配你這位T大的高材生吧?”他調侃地逗弄著她。

圓月的臉有些紅了起來。

過去她一直比他優秀,甚至知道他身為諸葛財團總經理的身份後,依然對他的財富存有那種“買彩券一夜致富”的主觀,她從沒認為他會好好求學問,還求得這麼高。

莫冠馳假裝沒看見她的臉紅,繼續說道:“我在大亨身邊學到很多,他把做生意的訣竅傾囊相授給我,後來他有意投資東方市場,成立了諸葛財團,全權交給我和他的得力愛將賀城西、衛十戒管理,每年的分紅都有八位數以上,足夠我將所有家人都安頓穩當。”

她還能說什麼,只能說他是出門遇貴人、天公疼好人吧。

“這就是我所有的際遇,夠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