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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接著道:“我大哥是叔父的親生兒子,身子骨弱,所以武功不算怎麼出眾,何況平日也不太管門中事務,所以沒有這個威望接替門主位置,叔父甚是無奈。我自是處處留心,一直避免同他同宿,卻不想這次派人來殺我。”
“那個人是龍騰驛的林子寒,你不覺得很奇怪麼?”許斂寧淡淡道。
“龍騰驛又怎的?”唐瀟轉頭看著她。
“如果,我說如果唐門主不在了,那麼唐門便是以你居長,可以這麼說麼?”許斂寧心下一動,不動聲色地問。
“那當然,便是現在,大家也都知道唐門不是止有門主。”他頗為倨傲。
唐瀟也同張惟宜一般,是年輕一輩中極傑出的人才,現在看來,兩人卻有太大不同。唐瀟行事雖然圓滿,但畢竟還是不若張惟宜一般不動聲色。
“如此說來唐門主還在,你就明目張膽收買人心,還幾次三番逼他傳位給你了。”許斂寧道,“難怪他也要下手了。”
“你之前就一直躲著偷聽我們說話?”唐瀟當即反應過來,“你還聽到些什麼?”
許斂寧微微一笑:“全部都聽到了,包括你們最後遇上仇家這件事。”
唐瀟看了她片刻,臉上微露殺意:“人在江湖走,哪有沒仇人的?這也無需大驚小怪。”話音剛落,十指連彈,只能嗤嗤幾聲,一連五支梅花鏢向對方激射而去。許斂寧早提防了這一招,單足一點,凌空閃避,衣袂拂出三枚似玉如銀的細針。唐瀟伸手去接,手指剛觸到對方發出的暗器時一涼,那暗器居然憑空消失了。
“這是玄冰魄痕?”唐瀟想起傳說中的凌軒宮獨門暗器,不由背上發麻。
只聽許斂寧的聲音從石洞外傳來:“可惜我沒練到家,不然真想向唐公子請教幾招。”說到後面幾個字,聽起來像是在十丈外傳來的。
唐瀟追出去,只能遙遙看見遠處一個人影。他抬起手,只見自己的指腹上有一個小小的針痕,一想到傳言中玄冰魄痕可入肉穿到身體各處穴道,心下駭然。他抬手凝氣在手腕上端的經脈急催,竟有半支極細的針從針痕上被逼出,不由自語:“凌軒宮……好個凌軒宮!”
他舉目向唐門的大宅望去,咬牙的動作微微扭曲了俊顏。
翌日用過了早點,便有侍女告之唐二少爺昨夜被刺傷,需要臥床靜養。許斂寧拿手巾擦了擦手,柔和地笑問:“不知請了大夫沒有?”
侍女答道:“二少爺說不需要,只要躺幾天就好。”
“這怎麼可以?說出去還道我待子侄刻薄,快去請大夫過來。”唐慕華一腳踏進大廳,聽到了兩人對答,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可是……”侍女呆了一下。
“叫你去就去,難道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唐慕華冷冷道。
司空羽端著茶盞上前,輕聲道:“舅舅,你也別動怒,唐兄大概也怕多生事端。”待走近了,他手一斜,整杯茶盡數澆在唐慕華的衣衫前襟。許斂寧看著,不由暗暗道好,只見司空羽一臉焦急,伸手去拂對方衣衫上的茶葉,這一拉一扯,弄得這位唐門之主更加狼狽。唐慕華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就這樣罷。”伸手正了正衣襟,胸口一道猙獰的傷疤一閃而過。
司空羽轉頭看著許斂寧,緩緩地搖了搖頭。
許斂寧會意,站起身道:“若是唐門主不嫌棄的話,許斂寧也略通醫理,願為門主分憂。”
唐慕華看著她,皺起眉頭:“許閣主遠到是客,這樣……不好吧?”
許斂寧微微笑道:“不麻煩的,只是一會兒功夫,何況昨日也多受二公子款待。”
“那麼兩位也隨我來。”唐慕華點點頭,當前領路。轉了幾轉,便是唐瀟住的別院。司空羽趁著唐慕華敲門沒注意他們時壓低聲音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