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疤痕是有,看來不像有人假扮。”

許斂寧淡淡道:“等下再慢慢同你說,我也打聽到別的一些事。”

開門的是一個圓臉侍女,她看見門主嚇了一跳,待伸手阻攔,唐慕華已經徑自走近房內。唐瀟的房內瀰漫著一股藥味,桌上有一堆沾著血跡的布條。唐慕華嘴角一牽,上前撩起窗簾:“瀟兒,聽說你昨晚被刺傷了,現在好些了嗎?”

唐瀟臉色慘白,蠕動著唇卻說不出話,他的肩上胸前都裹著帶血的繃帶,可見傷得極重。許斂寧走上前幾步,在床邊的圓腳凳上坐下,當即看見唐瀟瞪了自己一眼。她揶揄地笑了一笑,手指落在他的手腕上,故作驚訝:“唐公子,你明明流了這許多血,怎麼……”微一停頓,果然看見對方目露兇光,接著道:“命總算是保住了,只是這兩個月都不可下地走動,只宜靜養。”

唐慕華道:“既然這樣,瀟兒這兩個月也別操心門中事務了,自有人打理。”

等到出了唐瀟住的別院、唐慕華走遠後,許斂寧忍不住諷笑:“唐瀟當真不簡單,虧得他想出這招,可是唐門主也沒給他好過。”

司空羽聽出弦外之音:“你是說,他根本沒有受傷?”

“自然是沒有。”她慢慢道,“我昨晚聽來一些事,正想不明白。”她在中庭的石桌邊坐下了:“先從那晚說起,當日我們在唐慕華的客房外是看到兩個人影的,如果一個是唐慕華罷,另外一個又是誰?”

司空羽道:“後來我檢視了好幾遍,舅舅當時已經沒有了氣息,可是一早起來遺體卻不見了,隨後卻見到他在唐門,眼下看來也不像是有人假扮的。”

許斂寧沉吟道:“昨日白天,唐沁曾說要為我算卦,有意無意地說起唐慕華對她對唐瀟都不算太好,我不過是一個外人,她這般說卻是為了什麼?”稍頓了頓,又道:“夜裡的事就更離奇了,我親耳聽到唐瀟逼迫唐慕華傳位給他,似乎還說起有強敵上門。唐瀟走後,我看到龍騰驛的林子寒,他承諾幫唐慕華除去唐瀟。”

“龍騰驛應是在南京府,同這裡隔得未免遠了。”司空羽微微皺眉,“林子寒為什麼要幫舅舅,不知柳門主知不知道這些事情。”

“南京府……?”許斂寧偏過頭看他,“你可還記得半年之前,我們一起去凌軒宮暗哨那次?或者兩件事脫不了干係。”

司空羽微微失笑:“不過是巧合吧,柳門主應是不知道這些的。”

“也許是我想多了。”許斂寧抬手支著下巴,“開始我以為是唐瀟在刺殺唐慕華後,再叫人假扮自己叔父,現在看來決計不會的。至於他們說的對頭,極有可能就是我那日沒有攔住的那人。”

這般討論了半晌還是完全沒有結果。許斂寧氣餒地站起身:“若是過了明日還是沒有頭緒,我們也不好總是賴在這裡不走。”司空羽忍不住道:“我覺得你……變了不少。”

“什麼?”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還記得半年前,看見你的時候多半都是笑著的,現在卻把情緒都映在臉上。”他垂下眼,緩緩道。

許斂寧偏著頭想了一會兒:“應是我放開了罷,過去種種,已逝前塵,總不能時不時和自己過不去。”忽聽不遠處傳來清脆的拍手聲,唐沁緩緩走來,言笑晏晏:“我剛巧路過,忍不住想過來湊個興。做人哪,就是這般,好過不死不活折騰。”

許斂寧知道她必定還有後話,果見她狀似為難了一番,道:“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那麼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實是,本門最近有強敵上門來,可是這本家的事情,實在不好意思勞煩兩位了。”

遠目不堪空寂送

司空羽淡淡道:“沁姑娘言重了,既然我們不算外人,那麼唐門有難,我們自也不能袖手旁觀。”

許斂寧卻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