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後邊有半條街都是各種文房鋪子;間還有幾家茶舍酒樓;其中有一家酒樓的羊肉羹很有口碑。

這大冷天;外頭實不是說話的地界;沈瑞對於沈全提議無異議。楊慎這邊;自然也跟著;三人就去了后街。

進了那家酒樓;沈全要了一個雅間;點了一壺熱茶;又點了羊肉羹還有幾盤就著羊肉羹吃的點心。

小二送完茶水;就退了下去。

沈全給三人斟了茶;道:“瑞哥兒特意過來尋我;可是有什麼事?”

沈瑞便將來意說了。

沈全聽了;毫不猶豫道:“既是伯孃吩咐;那我自然無二話;下午去請假;明兒就過去只是你是曉得我的;在松江時還罷;也出去交際人情;在京城這幾年;卻是隻一味讀書。‘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京城這邊與松江又不同。該指點的瑞哥兒還是要指點我;省的我露了怯;丟醜沒臉是小;要是讓人笑話尚書府那可不好。”

沈瑞點頭道:“我只是不好出面;自然會在三哥後頭跟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三哥你這邊請假便宜不便宜?會不會有不方便之處?”

“沒事;沒事”沈全擺擺手:“如今到年下;書院裡請假的人多;不差我一個。”

眼見沈瑞、沈全族兄弟兩個親近;楊慎帶了羨慕道:“要是外人瞧著;你們不像是族兄弟;倒似同胞兄弟……”

沈全挑眉道:“你羨慕我們作甚?就像是你沒有兄弟似的……”

楊慎笑了笑;道:“在叔伯兄弟之中;我為長;年歲差不多的兄弟還真是沒有;雖有幾個堂弟;不過都在四川老家;且年歲又小……”

沈全說完;想到楊家與自家不同;已經心中後悔;眼見楊慎只提堂弟;不提庶弟;便知趣地岔開話道:“你家是瑞哥兒岳家;那邊禮單上少不得有你們家;到時我過去;你可要賞臉出來陪客……”

楊慎點頭道:“那是自然;不過我沒這幾日打算請假;你可要挑書院放假後的日子來。我前些日子得了二兩雀舌;是上上品;等你過來;就用那個招待你。”

書香子弟多愛茶;沈全也不例外;笑道:“那感情好;我可盼著……”

楊慎想起旁邊的沈瑞來;道:“那時我也分了小包給恆雲留一份。”

沈瑞也是愛茶的;道:“那就先謝過大兄了……”

又說了幾句話;小二開始上菜。

因沈全與楊慎兩個下午還有課;三人就住了話頭;喝起熱乎乎的羊肉羹。

等用了午飯;沈瑞別過;沈全與楊慎兩人自回書院。

春山書院這裡;沒幾日也要開始放年假;沈全就直接從明日請到放年假。正如他所說;書院裡平素雖對學子管束的嚴;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眼下年節將至提前請假回家的學子也不少;老師痛快地就批了假。

等到傍晚下課回家;沈瑛已經從衙門回來;沈全就與兄嫂提及此事。

沈瑛性子寬和厚道;與尚書府也親近;沒有反對之語;多有囑咐道:“雖說伯孃看重你;可那邊交際往來不止親朋故舊;還有滄大伯在官場上的人情關係;你且不可自專;多請示長輩或是多詢問瑞哥兒。”

兄弟兩個相差十來歲;父母又不在跟前;沈瑛怕弟弟去幫忙出紕漏。雖說二房長輩不是心胸狹隘之輩;即便沈全真有了不妥當處;也不會影響兩家關係;可沈瑛也怕弟弟幫倒忙;費力不落好;還跟二房添亂。

沈全點頭道:“大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