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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誰讓你去翻我書房，查我資料的。”

一字一頓都顯得那麼冰冷，季含瞪大眼眸看著他，不解，委屈，難過，哀傷。

為什麼，昔日的利安不是這樣的，他是那麼的疼寵她，雖然兩人能見面的時間不多，可是他從來不會這樣對她的，連大聲說話都捨不得，怎麼會像現在這樣，掐著她的脖子，聲聲質問她，怪責她。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他突然鬆手，沒了支撐，呼吸也開始緩和，她癱坐在地上，聲淚俱下，她低垂著頭，無力道“你跟唐家有什麼仇，為什麼要下這樣的毒手。”

這幾天，她一直都不敢去打擾好友，怕觸及她心底的傷心事，原本想過幾天再去找她，現在，知道了原本醜陋的真相，讓她拿什麼面目去見她。

利安隨著蹲下身，嘴邊扯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聲音透出一股濃濃的恨意，他單指挑起她的下巴“因為什麼你不需要知道，管好你那張嘴，不然……”

他威脅她，季含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是那麼的愛他，融進骨血的愛意，難道他感覺不到嗎。

為什麼，一個是摯愛的戀人，一個是從小到大的好閨蜜，為什麼上天要對她那麼殘忍。

“利安，不要了好不好，只要你不對小嫵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我保證不說，這件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好不好。”她拉扯著他的袖子，苦苦哀求“我們不要在這裡了，我們出去，去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好不好。”

利安冷哼一聲，隨即發出冷笑，重新開始，多美好的字眼，曾經他也以為自己可以重新開始，擺脫那種可怕的牢籠生活，是誰，到底是誰親手毀了他的生活，毀了他想守護的人。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當初傷害過他的人，一個都不會，誰都別想勸他。

他的性子本來就陰冷，白天的儒雅只是他的保護色，他想摧毀任何一切美好的東西，只要想到現在唐嫵娜過得有多幸福，他心中的恨意便更深，更恨，他真是恨不得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唐嫵娜，可以狠狠的，無情的摧毀。

只要他痛苦，便要身邊的人陪著他痛苦，他要讓所有幸福的人，都陪著他萬劫不復。

“含含，你愛我嗎？”空曠的別墅沉寂了許久，外面只有呼呼的冷風狂嘯，他突然開口，季含再次抬眸看著他，利安早已恢復了往日的儒雅，妖冶的薄唇揚著淡淡的笑意。

季含怔愣了一會，隨即點頭如搗蒜“我愛你，我愛你啊，利安，我們離開這裡，永遠都別回來了。”

“離開？”濃濃的眉梢戲謔般的揚起，利安無所顧忌的坐在地上，視線與季含對望著，他笑“含含，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幫，我一定幫你。”季含彷彿抓到一絲希望，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利安。

離開，拋開一切名利離開，第一是害怕他再次對小嫵下手，第二，小嫵有一個很厲害的老公，她也是怕利安總有一天被艾北揪出來。

說到底，她還是有私心，如果心底有天平的話，那她的心早已傾斜在利安這邊。

幾年時間，她是愛慘了利安，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利安跟她開口說分手，她會變成什麼樣。

利安輕哦了一聲，聲音帶著絲絲興奮“你要怎麼辦？”

他還以為說服她要需要很多時間，沒想到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倒是讓他意外了許多。

“我可以幫你瞞著，只要我們現在走。”季含抓著他的手，著急的姿態，卻讓利安臉上的表情冷了幾許。

他撒開她的手，轉身背對著她，窗外狂風呼嘯，打在樹枝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他怎麼可能離開，好不容易復仇計劃完成了一半，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他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人離開。

當初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