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本軍曹正欲抽回軍刀再刺時;卻已經沒機會了;張友全奮盡全力猛然掙脫雙手;再握著小日本軍曹雙手就往裡猛然一帶;鋒利的軍刀頓時從張友全背後透出;又刺中了彌藤。

彌藤慘叫一聲;箍住張友全的雙手一下就鬆開了;張友全中的這一刀沒中心臟;只是把他的右肺給刺穿了;可彌藤由於是側著身箍住張友全;這一刀從張友全右胸口透出;卻正好刺入了彌藤的左胸;一下就把心臟給刺穿了。

那小日本軍曹大駭之下;拼命想要掙脫;可張友全雙手就像鐵箍;死死箍住了他握刀的雙手;怎麼也掙不脫;看到小日本軍曹目露恐懼之色;張友全卻桀桀怪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拿額頭狠狠撞擊小日本面門;只兩下小日本軍曹便已血流滿面。

“小日本;我你姥姥。”張友全罵一句撞一下;再罵再撞;十幾次撞下來;小日本軍曹的整個臉部已經被撞得完全塌下去;都不成人形了;不過張友全也好不到哪去;額頭臉上也是血跡斑斑;然後三個人滾做一堆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倒地前;張友全還在像獅子般怒吼著;咆哮著。

隱隱約約間;張友全聽到有人喊他名字;聽著像是高慎行的聲音。

張友全拼命想睜開眼睛;可眼皮重得像掛了鉛塊;怎麼也睜不開;彌留之際;張友全終於把悶在心裡很長時間的一句話用盡最後的力氣吼出:“老高;請你轉告大隊長;我張友全不是逃兵;我們7軍的殘兵不是逃兵;不是……”

第一卷淞滬會戰 第15章 我們不是逃兵

衛生隊人手不夠;葉茹雪也臨時當起了醫護兵。

從早上小日本開始炮擊;便不斷有傷員被送進十九大隊設在山腰的救護站裡;到現在臨時充做救護站的山洞裡已經躺滿了傷員。

因為山洞空間實在有限;更多的傷員不得不安置在山洞外臨時搭建的茅屋裡;好在這裡是一處凹地;又正對著孤嶺;小日本的炮艇、野戰炮的炮彈很難打進這裡;而小日本的航空兵又很難識別茅屋上的偽裝。

從早上開始到現在;葉茹雪就沒停下過;整個人就跟快要散架了似的;再看曹嬌卻跟沒事人似的;葉茹雪便不免欽佩起來;像曹嬌這樣的醫護兵在**還有許多;她們在最惡劣的條件之下;卻承受著繁重的工作。

**之所以到現在還在堅持;之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被小日本給打垮;之所以會有那麼多的老兵在負傷之後還能夠痊癒;並且重新走上戰場;跟曹嬌她們這些成千上萬的醫護兵的默默付出是分不開的;她們跟**將士一樣也是英雄。

小癲子忽然從山洞裡跑出來;含著淚跟曹嬌說道:“阿姐;你快來看看吧。”

曹嬌正在清洗紗布;便趕緊起身往山洞裡走;葉茹雪也跟著走進了山洞;山洞裡;顧雅琴正在一具擔架前垂淚;擔架上;驢二蛋正捂著胸劇烈地咳嗽;每咳嗽一下便會有血沫順著他的嘴胸滑落;黏黏的;還帶著氣泡。

“二蛋別咳;忍住;千萬不要咳。”曹嬌在擔架邊蹲下來;含著淚勸慰。

驢二蛋為了替感染虐疾的傷患多蒐集一點奎寧;結果讓小日本偷襲背部中了一刀;雖然沒有傷到心臟;右肺葉卻被刺穿了;如果能及時轉送後方救治;還是能夠保住性命的;可現在還是大白天;要想把傷員轉運後方根本不現實。

因為在小日本野戰炮群、艦炮的威脅下;傷員根本無法穿越牛屎墩跟東、西孤嶺之間的開闊地帶;甚至連小日本重機槍都能威脅到;只有等天黑才能把傷員運下去;所以驢二蛋跟其他的重傷員就只能夠等著。

驢二蛋卻根本就忍不住;一直咳一直咳;咳得話都說不出來。

“二蛋;別咳了;求您;再咳就把肺給咳碎了。”曹嬌流著淚哀求;她是讀醫學的;知道傷及肺部的病人絕不能咳;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