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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年齡大些的稍鎮定些;估摸著舒同文一個人;而且瘦瘦弱弱的不可能有威脅;便帶著他進了村;舒同文沒有猜錯;這支所謂的區小隊果然是**領導的敵後抗日武裝。
舒同文受到了八路軍冀南軍區原陽縣大隊李莊區小隊的熱烈歡迎;徐十九和十九大隊的一百多號殘兵卻在豫西遭了白眼;豫西的父老鄉親甚至視他們如寇仇;就像防備小日本一樣時刻提防著他們。
曹嬌紅著眼睛回來了;顯然剛哭過;白皙的嬌靨上除了淚痕;竟然還有幾處烏青;還有她的軍裝上;也滿是穢跡;看到徐十九、黑瞎子;曹嬌扁了扁嘴;哇的一聲又哭開了;她不僅感到委屈;更感到傷心。
黑瞎子只是摟著曹嬌;無聲地安慰。
徐十九隻是搖頭嘆息;也默然無語。
幾天前;十九大隊九死一生終於走出了滔天澤國;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來自豫西父老鄉親的白眼;老駱駝拿銀元去村裡買糧;前後幾次都讓村民給轟了出來;買不到糧;又不能搶;徐十九隻能寄希望於曹嬌和顧雅琴;希望她們能買到糧。
最開始;曹嬌她們也的確買到了糧;但很快這招也不靈了;有次顧雅琴去買糧;還險些讓幾個半大孩童給推進村外的水塘裡;今天換曹嬌去;結果不僅空手而歸;看樣子還讓村民給潑了汙穢;也難怪她哭得這麼傷心。
豫西的父老鄉親當然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對待**。
事情的起因還得從蘭封會戰說起;蘭封會戰失利;三十幾萬**潰敗;不少官兵與大部隊失散;軍需沒了著落;便開始搶劫;**紀律大體還是好的;但不免會有害群之馬;在潰敗途中;如果失去了軍官的約束;軍紀尤其容易敗壞。
於是;**跟豫西父老鄉親間的關係便急轉直下。
徐十九沒吭聲;張友全卻一下就炸了;捋著衣袖吼:“這些個刁民;還真反了天了?我們又不白吃他白搶他的;我們好話好說拿光洋跟他們買;這樣也不行?”說罷;張友全又衝身後十幾個殘兵怒吼道;“弟兄們;跟老子走”
徐十九轉過身;冷然喝問:“張友全;你想於嗎?”
張友全喘著氣;怒聲答道:“這些刁民不像防土匪一樣防著咱們麼;今天老子就真當一回土匪;搶他孃的;老子還就不信了;鬧口飯吃咋了?”
徐十九不說話;只是從槍套裡把他的盒子炮拿出來;然後張開機頭。
張友全和身後十幾個殘兵立刻就蔫了;雖然大隊長的表情並不嚴厲;但他的眼神卻很冷酷;他們絕不懷疑;只要他們踏出這一步;大隊長絕對會毫不猶豫開槍;對於違反軍紀縱兵槍掠老百姓的行徑;大隊長一向深惡痛絕。
另一邊;黑瞎子拿毛巾沾了水給曹嬌擦拭臉上的烏青;一邊小聲問:“疼麼?”
別看黑瞎子長得牛高馬大;兩米多的身板活像頭黑熊;性子卻比老牛還溫順;溫柔起來更是連曹嬌都會感到不好意思;不過此刻曹嬌心裡卻只有甜蜜;剛才遭受的委屈、還有傷心彷彿也不那麼強烈了。
徐十九從曹嬌手中接過穢跡斑斑的布袋;看看還是扔掉了;又從老駱駝手中接過了另外一口布袋;然後轉身往不遠處的小村子走去。
僅僅過了半刻鐘;徐十九也回來了;他身上雖然沒有穢跡;可是臉上的烏青卻比曹嬌還要多得多;嘴角甚至還破了;都流了血;高慎行和官兵們詢問;徐十九也不說;只命令部隊馬上開拔;徐十九一刻也不想在多呆了。
曹嬌過來要給徐十九處理嘴角的傷口;卻讓徐十九拒絕了。
嘴角的這點小小傷口算得了什麼;想當年他去江灣炸小日本炮兵陣地時;背上讓破片撕開一道幾尺長的豁口;不也活下來了?嘴角的傷口很容易彌合;可內心的傷口要想彌合就沒那麼容易了;這一刻;不僅徐十九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