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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沒好氣道,“為了這兩本破書,你知不知道費了我多少手腳?可你呢?一下午給我捅出這麼大簍子不說,還他孃的盡給老子添堵,不行,老子今天非揍你一頓不可。”
說著,朱俠便抄起放在地圖架上的細竹竿,作勢欲打。
“參謀長,就你那小身板,不是我小覷你。”徐十九翻開日軍步兵操典,一邊看一邊譏笑道,“打折竹竿不值幾個錢,可千萬別傷著你,嘿嘿。”
“你小子!”朱俠看看徐十九高大結實的身板,將細竹竿放回地圖架上,又從槍套裡起出勃朗寧手槍,作勢就要開啟保險,“打不死你,我斃了你,現在就槍斃你。”
第一卷淞滬會戰 第3章敵前偵察(盟主加更)
感謝書友碧血劍十萬金幣厚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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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六年8月10日。
早上六點,上海保安總團獨立第十九大隊的駐地裡準時響起了嘹亮的起床號,號起不到五分鐘,所有團丁就已經完成了集結。
不過今天早上的隊形顯得有些稀稀落落,因為十九大隊除了百十來號老兵外,其餘的團丁全都是上海本地人,遵照司令部下的命令,他們都已經連夜返家安頓家小去了,要到今天上午把家人送上火車後才能夠歸隊。
徐十九走到佇列前講解了幾句,老兵們便開始了日常訓練。
片刻後,徐十九帶著刀疤、獨隻手還有獨眼龍走出了駐地,不過此時,徐十九已經換上了一身長衫,頭上也戴了頂寬簷禮帽,看上去似乎是個小商人,可腰間鼓起的鏡面匣子輪廓卻很容易就暴露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身後刀疤、獨隻手還有獨眼龍也是同樣的裝束,四人全都是膀大腰圓的壯漢,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附近的行人為四人身上的氣勢所迫,忙不迭地閃向道側,有輛光亮如鏡的福特轎車駛過來,看到四人橫在道中央也趕緊踩下了剎車。
大上海的流氓很猖獗,旁人顯然把四人當成了青幫的人。
刀疤以左手脫下禮帽,又以右手撓了撓油光鋥亮的光頭,然後扭頭對徐十九說道:“大隊長,咱們就這一副打扮,怕是不妥吧?”
獨隻手晃盪著左袖管,也道:“是啊,好歹偽裝一下吧?”
獨眼龍兇狠地瞪著身後的福特轎車,獰聲道:“要不咱坐轎車去?”
“用不著。”徐十九揹著手,淡然道,“不是跟你們說了,今天咱們就是要在小日本的眼皮子底下刺探他們的軍事情報。”
“這能行?”刀疤三人面面相覷。
日本人又不是瞎子聾子,更不是傻子,平時不化妝一下,連進入日租界都難,怎麼可能任由他們明目張膽地進去偵察?
“走啦。”徐十九卻徑直走了。
刀疤三人無奈,只好跟了上去。
四個人晃晃悠悠地沿新民路往東,很快就來到了寶山路口,前面就是日租界了。
說日租界其實不準確,準確的說法應該是公共租界日佔區,這事還得從民國二十一年的一二八上海抗戰說起。
上海的租界幾經擴充套件,到三十年代最終成形,幾乎將整個上海市區都囊括進去,國民政府只控制閘北、南市兩區,整個租界大體上分為法租界及公共租界,法租界在南邊,公共租界在北邊。
公共租界又分為中區、西區、北區以及東區,其中北區、東區在蘇州河以北,一二八上海抗戰後國民政府與日本政府簽訂淞滬停戰協定,國民政府從此不準在上海駐軍,而公共租界的北區以及東區則被日本實際控制,寶山路就是華界跟日租界的分界線。
新民路進入寶山路的路口設有日軍的崗哨,還有路障,不過是開啟的,兩個日本兵揹著步槍在站崗,對眼前川流不息的人流視而不見,徐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