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小隊揚長而去。

“八嘎”河野俊對著佐藤背影惡狠狠罵了一句;只好帶著騎兵隊跟上去

前進不到兩公里;騎兵隊便再次遭遇了中**隊;十幾個中國兵從大路右側的蒿草叢裡竄出來;向著騎兵隊胡亂開了幾槍;然後轉身就跑了;騎失隊並未有任何傷亡;佐藤卻是勃然大怒;帶著他的騎兵小隊死咬著追了下去。

河野俊真的不想管佐藤的死活;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死了才好;活著只能連累更多的帝國勇士;可是一想到佐藤的身份;以及臨行前大隊長伊藤茂的吩咐;河野俊卻又不敢真的放任不管;當下只好帶著騎兵隊離開了大路;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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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老四從一顆上百年的老柏樹的枝椏上爬了出來;老柏樹的枝椏縱橫交錯;形成了一處完美的狙擊點;言老四穩穩地趴在枝椏上;又把毛瑟19步槍架在了枝椏上;相比穿透力更強的三八式;言老四更喜歡殺傷力更強的毛瑟步槍。

言老四尤其喜歡高慎行教給他的一招;用匕首在子彈的銅彈頭上切出十字

同樣口徑的子彈;沒十字的子彈跟有十字的子彈;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切開十字的子彈雖然彈道會變得不太穩定;命中率會有所下降;但只要被擊中;小日本既便不死;也得落個終身殘廢;傷勢痊癒之後也別想再重返戰場了

“兵戈、兵戈。”前方忽然響起兩聲清脆的槍聲。

言老四頓時警覺起來;他知道;那是民兵隊已把敵人引過來了。

透過百年老柏常年蒼翠的針葉;言老四看到鄰居七大爺家的小二正向著這邊飛奔;在他身後百多米;二十餘騎日軍騎兵正窮追不捨;人的奔跑速度;自然不可能跟戰馬相比;只片刻功夫;日軍騎兵便已經迫近到了五十米內。

言老四一下就盯上了高舉著馬刀衝在最前面的日本軍官。

言老四默默估算了一下風速;又估計了一下雙方的距離;並沒有貿然開槍;而是手指壓著扳機;準星鎖定那日本軍官繼續往前追逐;言老四很清楚;他的機會只一次;要是一槍不能命中目標;就不可能再於掉小日本軍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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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雙腿狠狠一挾馬腹;胯下戰馬便再次開始加速。

腳下的大地潮水般後退;狂風呼呼刮在臉上;颳得佐藤的臉肌都凹了下去;雙方的距離正急速縮短。

前方正拔腿飛奔的中國兵已經不足二十米遠;佐藤桀桀桀地獰笑著;把高舉著的馬刀平著壓了下來;藉著戰馬衝刺的極致速度;他甚至不需要做出劈砍的動作;只需將馬刀平著往前面拖過去;就能輕而易舉把中國兵的腦袋切掉。

佐藤開始興奮起來;瞳孔也因為充血而變紅。

可就在這節骨眼上;前方忽有一抹寒光閃過。

佐藤這小日本雖然狂妄;反應卻是頗為不慢;當下本能地一偏腦袋;一股灼熱的氣流便已經貼著他的右臉頰掠過去;遂即感到右臉一麻;緊接著才是火辣辣的灼痛;佐藤頓時吃了一驚;再顧不上追殺前方的中國兵;趕緊將身體藏到馬腹一側。

第一卷淞滬會戰 第8章 麻雀戰之中

“可惡”

言老四一槍沒命中目標;當即氣得破口大咒。

經驗告訴言老四;他必須果斷轉移陣地;如果再開槍的話;就極可能暴露方位;到時候未必能夠於掉小日本;卻極可能反過來被小日本於掉;老高和李牧再三警告過他們;小日本的槍法可是不賴;小覷他們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言老四卻有些不太甘心;他想再碰碰運氣。

透過準星;言老四繼續鎖定那個小日本軍官;不過那小日本軍官已經有了警覺;一邊把身軀躲到馬腹左邊;一會又躲到右邊;一邊還打馬在原地不停打轉;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