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跟老爺扭打在一起,撞到了桌子椅子,發出“噼裡乓啷”的劇烈聲響。

老爺完全沒有防備大夫人會像猛虎一般撲上來,兩人立刻扭曲在一起,在房間從這頭翻到那頭,在這不大的房間裡,不停的發出叫罵聲,嘶吼聲,拍打聲,咒罵聲,巴掌聲,宛若奏起了音樂會的最**,根本不顧及他們是最上流的叱吒風雲人士,丟進了所有面子和顧慮。

或許是老爺不注意還是被氣急敗壞的大夫人打敗了,他跌坐在地上,大呼:“你居然敢傷人——居然敢打我——”

大夫人拿著那包迷藥,指著二夫人,聲淚俱下,“老爺啊老爺,現在你是寧願相信她,都不會相信我!什麼迷藥,什麼計謀,都是這個賤人策劃的——”大夫人將那包迷藥,如投擲鉛球一般奮力的向二夫人的臉上狠狠的砸過去。

二夫人嚇呆了,手捂著嘴,哆哆嗦嗦如同小兔一般往後躲閃。

這時急那時快,電閃雷鳴的一瞬間,一隻健壯的手橫空出現,在離二夫人面門前幾分米的地方,抓住了急速砸來的迷藥包。

大家驚訝的看去,果不其然的是蔣權。蔣權掃視了一番眾人,帶著他一貫的淡漠之色,將抓到的迷藥放在桌子上,然後再輕描淡寫的繞過大夫人,將跌在地上的老爺扶起來。

之後,蔣權走到門邊,背對著所有人,其凌然的氣息,讓大家都忘記該幹什麼了。將門開啟,他那高大的背影,如同冰雪一般的高貴且寂寥——毫無感情,卻能讓人戰慄,說道:“這裡——沒我的事,我先去餵馬了。”

隨著門的一聲響,大家才覺得恍如隔世,宛若甦醒一般。

“咳咳咳——”老爺才氣喘吁吁的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可高興了?現在權兒都不滿你這當孃的行為了。”

“呵呵,呵呵呵,你好意思說。”大夫人冷笑了幾聲說道:“權兒成了這樣,難道你就逃得了干係嗎?你何時管過我們母子倆了,十多年前就拋棄我和權兒,溜到番禹和她成親,你有盡過什麼義務嗎?如今你口口聲聲的質問我是竊賊,那你怎麼不好好的懷疑你這夫人,使了什麼陰謀詭異!”

“喂喂喂,大娘,你罵人別順帶指著我娘啊,我娘又沒惹你。“蔣堂將二夫人護在身後,面色扭曲的回絕道。

“難道不是你娘策劃的嗎?那迷藥根本就不是我弄的,是你娘,是你英明的娘誣陷我,硬塞個迷藥到我房間。你應該問問你的好孃親,整件事是不是她策劃出來的。”大夫人乍呼呼的,放佛豎起了全身的刺蝟硬刺,向眾人碾壓。

“大姐啊,真的不是我啊——”二夫人流著淚,委屈的說道。

“收起你那虛偽的可憐!”大夫人咬牙切齒的說道,真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扇她幾巴掌。

宛蘭已經被吵得暈過去了,立馬求和說道:“好了好了,至於是誰使壞,現在吵也沒用啊。安靜的想想,物資拿回來了,是萬幸,高興才對。大家幹嘛還要吵來吵去的,不累麼?”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背對著臉,依然發著氣。

*

雖然物資是得而復失,但大家卻因此鬧得不可開交。宛蘭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看著外面撒下來的微弱月光,不禁唉嘆,越來越複雜了,複雜得猶如盤根錯節的大樹。

宛蘭靜靜的觀想著,總覺得事情非常的奇怪和蹊蹺。總覺得——總覺得很多都不對頭。首先吧,大夫人根本沒有理由去偷盜這些物資啊,畢竟這是蔣府的心血,她如此鍾愛蔣府,又那麼清高要面子,怎麼會去做這些苟且之事——動機都不符合咧。

再者說了,很多的證據都非常的巧合,巧合的完全不像話,可偏偏都針對大夫人,致大夫人的信譽於死地——事實上確實達到了,在老爺眼中,大夫人已經徹頭徹尾的淪為一個小偷,神經病,不可理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