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

無論如何,小怡終究還是走了,當火車帶著小怡一點一點地駛向遠方,肖鋒拼命地追著火車在跑,小怡就隔著車窗拼命地揮手,火車越來越快,肖鋒看見小怡在玻璃窗上劃了兩顆心,一支箭,箭把兩心長長串起。

火車終於消失,肖鋒的眼前只剩下了兩條冷冷的火車軌道蜿蜒前伸。

劉玉河的公館正處晉水縣城的繁華街段,一座建築別緻的四合院,正面一座三層的小洋樓,東西各五間配房。再往裡走是後花園,園內一條通道,兩邊建著假山,園中間修著一條大湖,湖裡長著蓮花。在花園的東頭,一條長長的遊廊,遊廊的盡頭搭著長長的帳篷,所有的來客都被傭人們領著繞過長長的遊廊,走入寬大的帳篷,在那裡喝茶,聊天。

肖鋒二孬油錘三個人到的時候,劉玉河公館前早已門庭若市,車水馬龍,來賀壽的人絡繹不絕,在塗著黑色生漆的大門一側,放著一張大桌,桌子上堆滿了禮品,一個戴著花鏡的賬房先生,正彎著腰握著毛筆,忙著記來客們送的分子數目。肖鋒三個人走到賬房先生跟前,賬房先生推了推鼻尖上的眼鏡,看了看肖鋒,又看了看二孬油錘二人,不認識,可一看,備的禮盒,價格不菲,也不敢多問,等肖鋒報了名號,賬房先生不敢怠慢地在賬本一筆一畫地記下了禮物的賬目。

接著就有人上來跟三個人打了招呼,寒暄了幾句,就引著三個人進了四合院。

肖鋒喝著茶,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看來今天來賀壽的盡是些社會名流,要麼穿著衣著講究的長衫,戴著禮帽,手裡拄著文明柺杖,舉止談吐,貌似不凡,要麼就是穿著軍裝的軍界要員,一個個腰裡彆著匣子槍,狐假虎威的。寬大透風的帳篷裡已經人滿為患,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相互打著招呼,高聲交談,不時就有人爆出大笑。 。 想看書來

第十三章 生離死別(11)

跟肖鋒坐一張桌子的是三個上了年紀的老者,三個人穿金戴銀,衣著講究,握著文明棍,擼著鬍鬚相互交談,偶爾掃一眼肖鋒三個人,面生,三個老者也不便跟肖鋒攀談。打過招呼之後,肖鋒就低頭只顧喝茶,至於三個老者談的什麼有關詩詞的話題,肖鋒不感興趣,二孬油錘更是聽不懂。三個人正低頭說話的時候,人群裡忽然一陣騷動,肖鋒一抬頭,遊廊的一頭,劉玉河滿臉堆笑地陪著一個日本軍官走了過來,後邊跟著不少侍衛,肖鋒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夾在人群中的王道金,這孫子今天頭戴黑色禮帽,身穿做工精細的米黃色蠶絲綢衫,黑色綢褲,一走路,那綢衫綢褲就忽悠悠地亂抖,嘴上叼著菸捲,兩把盒子在屁股上游來蕩去。

肖鋒低語道,狐狸終於出現了。

時近中午,宴會開始,首先是劉玉河對所有到場的人員表示感謝,然後又請那名日本軍官拓木大佐講了話,拓木是個中國通,說了一口流利的漢語,他的大意是,希望今天到場的各位,在以後的日子裡能為建立大東亞共榮圈作出貢獻。

王道金今天顯得特別的殷勤,拎著酒壺,一會給劉玉河倒酒,一會給拓木滿上,忙得屁顛屁顛的。

肖鋒儘管裝著若無其事地喝酒,一雙利眼卻一刻也沒放鬆地盯著王道金。

宴會進行到一個小時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喝得正酣,再看王道金,已喝得微醺,衝著劉玉河、拓木讒笑著低語了幾句,就轉身出了帳篷。

肖鋒立時就放了手中的酒杯,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王道金繞過遊廊,下了臺階,鑽進了一片樹林,雖是晚秋,那樹林長得委實茂盛,在鬱鬱蔥蔥的樹枝掩映之中,挨著牆根有個廁所,王道金提著褲子走了進去。肖鋒尾隨而進,王道金見後面跟進來一個人,喝得醉醺醺的他也沒多想,還以為肖鋒也是跟他一樣來解手的,頭都沒回便問道:“嘿,兄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