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的?在哪高就?”

肖鋒說:“我嗎?”

王道金說:“廁所就咱倆,不問你,我問誰啊,你不是也喝多了吧?”

肖鋒說:“沒,我沒喝多,我呀,陳家灣的。”

王道金一聽陳家灣三個字,臉色立時蒼白,已預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就慌里慌張地收了傢伙,轉身看肖鋒,“陳家灣的,你可聽說義勇隊的肖鋒嗎?”

肖鋒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肖鋒啊,我當然認識,你也認識他,王鄉長?”。

“不,不,我不認識,只是神交而已。”

肖鋒說:“哦,那真是太可惜了,怪不得他人都站在你面前了,你還認不出呢!”

“啊!你你,你是肖鋒?”王道金的聲音都在打顫,提著褲子剛想逃,可剛一邁步,被肖鋒一個“南天蹬門”,咣哧一腳正踹在面門上,王道金連退幾步,捂了臉,哎喲一聲,一下倚在廁所的牆壁上,眼前是金花亂閃。王道金情知今天在劫難逃,撲騰一聲跪倒在肖鋒跟前,聲音悽慘,“肖隊長,肖隊長,你大人有大量,甭跟我這小人一般見識,今天你就權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我求你了,你今天能放我一馬,你就是我的重生父母,再造的爹媽,從今以後,我一定改邪歸正,重新做人。”

肖鋒冷哂道:“王道金,狗能改得了吃屎嗎?我今天放了你,那我爺爺怎麼辦?你他媽的狼子野心,心狠手辣,連個老人都不放過,我今天放了你,那狗蛋以前叫你關起來受的那些苦怎麼辦,白捱了嗎?”

王道金只顧雞叨米般給肖鋒磕頭,瞅著肖鋒不注意,噌的一下拽出屁股上的匣子槍,對了肖鋒,剛要扣扳子,肖鋒眼明手快,一個“飛龍舔舌”,身體騰空,空中發腿,一個彈踢,正中王道金的手腕,王道金手裡的那把短槍就咣噹一聲被踢出三米開外,骨碌碌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撲騰一聲掉進了糞池。

肖鋒拔出掖在長衫裡的手槍,照著王道金的眉心,噹的一聲脆響,王道金的眉心就開了一朵紅花,一頭栽倒地上,當場氣絕身亡。

再看外邊,一聽有槍聲,帳篷裡頓時就亂了套了,所有人都是一驚,紛紛起身,朝著帳篷外邊衝,二孬油錘趁著混亂,嗖的一下各從腰裡拔出二十響,衝著天空噠噠噠就是幾槍,場面更顯混亂,劉玉河,拓木大佐,早已有了跑過來的便衣隊、憲兵隊給護著跑過遊廊。

二孬說:“油錘你不天天吹自己的槍法好嗎?”

油錘說:“那是,我啥時候吹過牛。”

二孬說:“那好,現在你就打拓木,再不打他可真跑掉了,你可別丟人,自己抽自己的嘴巴。”

油錘說:“操,我老油說話從來算數,吐個唾沫就是釘,放屁都能砸個坑。”說著,眼一斜,手一抬,三點一線,準了,一扣扳機,叭勾一聲,一顆子彈就穿膛而出,油錘真不是吹牛,再看拓木當下就真的軟了,身子一歪斜,人倒地上,一動不動。

那些負責保護拓木的便衣們,立時大亂,卻又眼睜睜著看著潮水般擁擠的人流無可奈何。誰也猜不出這顆子彈來自哪裡,而下顆子彈的目標會不會就是自己的腦袋?

一時間,人人自危,神情緊張。

肖鋒已經鑽出了小樹林,混入了奔跑的人流之中,衝著二孬油錘兩個人一伸大拇指,表示一切順利,然後分頭隨人流逃出劉玉河的公館,朝著城南王義慶的茶館跑去。

第十四章 改編正規軍(1)

一天晚上,從縣裡開會回來的陳文孝沒顧上休息,用涼水抹了把臉,就叫通訊員找來了肖鋒幾個人開了一個碰頭會,給大家傳達了一個意外的訊息。陳文孝說,按照上級的指示,咱們陳家灣抗日義勇隊要進行改編,以後隸屬於八路軍一一五師獨立團,團長叫楊輝。

幾個人